不,師哥,我不要回穀!”陸蝶也不顧滿地狼籍,追著南囂塵的衣角奔過去,死死拉住他的衣角。
“師哥,是不是蘇瑾璃那個壞女人在你麵前說了我的壞話?看來姐姐說得對!那個壞女人不檢點,還來勾搭師哥。師哥肯定被她迷惑了是不是?要不然你怎麼會要趕——”
話還沒說完,“撲通!”
南硯初怒氣衝衝地甩開她的手,陸蝶正站在樓梯第一個台階上,往後一退,腳踩個空,手急著去抓欄杆,沒抓住,一跤坐倒在地上。
陸蝶驚得忘了叫,忘了哭,張大嘴看著南硯初。
南硯初柳眉蹙了一下,心裡有點過意不去,從樓梯上返身下來,朝陸蝶伸出手,“起來吧。”
陸蝶這才反應過來,狠狠推開他的手,滿臉都是淚水,“不要你好心!師哥,你變了!我要去找爹爹,我要告訴爹爹!”
哭著,跑出了院子。
南硯初看著她跑遠,歎了口氣。
師父臨走前要他好好照顧好陸蝶,可是,現在這樣子,又算怎麼回事?
璃璃,你到底氣我什麼啊?我跟小師妹真的是什麼事都沒有,我隻把她當妹妹啊!
南硯初沒有追出去,拖著沉重的步子上了二樓,推開主臥的房門,走了進去。
然,長袍墜地,隻步到軟榻的方向,他便怔住了。
“小師妹親手喂的桂花糕好不好吃?”
“小師妹親手喂的桂花糕好不好吃?”
璃璃的話在他腦海中一遍遍回蕩。
他差點就記不起來還有這回事,經蘇瑾璃一提,他才想了起來。
昨晚,他正躺在這軟榻上看醫書,小師妹在一旁走來走去,聒噪得緊,後來又端了她新做的桂花糕來,遞了幾塊給他吃。
當時他正躺著,又在看書,根本就懶於動彈,所以就隨口咬下了,他根本就沒多想啊。
再說,在穀裡,生過兩場大病,也都是小師妹給他喂的藥,這個,也要緊嗎?
南硯初極為煩躁不安,一想到蘇瑾璃對他的態度,心裡便如壓了個重石頭,喘息不過氣來。
在屋子裡煩悶地走了幾個來回,隻想找個地方發泄一下。
他又不禁鬆開手心,看到手心那兩枚紅豔如火的耳墜,苦苦一笑。
踩著地毯,走到紫檀木高床旁,撩開紗帳,扭動了下枕頭旁的圓形機關。
床底彈出一個白色的小櫃子,南囂塵彎下腰,熟練地打開櫃門,從裡麵抱了個黑漆小盒子出來。
打開小盒子,裡麵的光芒頓時閃花了他的眼。
他緩緩拾起一根精致的藍寶石釵子,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下,放回到盒裡,又拿出一串深海珍珠打造的項鏈。
又放下,最後在一堆貴重罕見的飾品裡選了一對紫色的長耳墜,小心翼翼地將手心死死篡著的紅瑪瑙耳墜放到盒子裡。
南硯初薄唇上的笑慢慢變得生澀,眉頭,痛苦地打結,心底有如萬刀萬劍穿過般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