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
蘇瑾璃平息了怒火,一手牽著修落雁,一手牽著吉祥,對付一琛叫了一聲,便下樓而去,那些人看她們仨離開,還在後麵“呸呸”吐著唾沫。
三人在前,付一琛在後,從翡翠樓跑了出去。
“唉喲姑娘!”
老掌櫃的早就聽說了院裡的事,礙於櫃台前走不開,此時隻急得直跺腳,對著後麵蜂擁而至的男男女女歎道:“你們都傻了啊,這回惹出這麼大亂子怎麼辦啊?”
有人瞪了他一眼,“二小姐被那女人欺淩成什麼模樣你個老頭子看到了嗎?”
“唉喲二小姐!”有幾個人趕緊往回跑。
陸蝶倚著兩個婦人的攙扶已經回到了房裡,南影小心翼翼地跟著。
對於昨晚陸蝶發生的那種事,隻有南影一人知道。
屏去了其他下人,陸蝶哀怨地看著南影道:“南影哥哥,你是不是也在嘲笑蝶兒身子臟了,看不起我?”
“我沒有。”南影本能地答道。
“有,我知道你有!”陸蝶一氣,淚又從眼窩裡淌下來,“你們這些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沒一個好東西!都去死吧!”
她抓著床上枕頭被子便往地上扔,下體傳來的疼痛哪裡及得上心靈的痛楚?
那些男人猙獰的笑臉一張張從麵前閃過,陸蝶痛苦得抱頭尖叫,她記不得了,記不清了,昨夜到底有多少人碰過她的身子,她隻記得那一陣陣得意的笑聲……
“啊!啊——”陸蝶一跤跌在床上,抓起墊被將自己裹起來,緊緊地裹起來,極像個怕危險的小動物,蜷縮在床角。
南影心疼不已,低聲道:“二小姐,要不要沐個浴?”
他是好心,因為抱陸蝶回來時,他瞧見她下體衣衫上儘是血跡,那血,也深深刺痛了他的眼,他的心。
可以想象昨晚上她承受了多麼大的傷害!
“你走!給我走!”陸蝶尖聲高叫,轉而累得一句話也不想說,就這樣窩在被裡。
南影歎口氣,帶門出來,卻見兩個婦人站在門前,他臉色一沉,道:“好好守著二小姐。”
不說陸蝶這邊絕食絕水,卻說蘇瑾璃等人出了南府。
蘇瑾璃與修落雁一商量,便進了宮,南府待不了,相府已跟她沒關係。
韓王府有個蘇瓊瑤在那,榮貴妃那她不想去,目前可以庇蔭的,還真隻有修落雁這,若是修落雁嫁了人,她還真不知道該去哪裡了。
天大地大,哪裡是她的容身之地啊?
進宮之後,果然南影等人也沒找來,幾天都很安寧。付一琛化作侍衛打扮留在宮中。
長公主宮,廊下,正是春暖花開,風景宜人。
“雁兒,我要回西炎,你可與我同去?”付一琛站在雕花廊柱旁,沉思許久說道。
“你要回西炎?”修落雁回身看他,付一琛穿著靛青的侍衛服,身材修長,頭發束在腦後,臉上再無平日玩世不恭的神情,極為嚴肅。
說完了,她歎口氣,他本是西炎的二皇子,怎麼會老留在修月呢?
付一琛瞧她也跟著傷神,不由狡黠一笑,“雁兒,我不回去,怎麼讓父皇來提親呢?若再被哪個捷足先登,又要我搶一次親?”
修落雁臉一紅,哼了一聲,心裡卻漾起絲絲甜蜜,隻是不肯承認。
“我不放心你。”付一琛鼓起嘴,看四周無人,從後抱住她,“若是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莫弦來欺負你怎麼辦?”
修落雁一怔,上次叫袁老大來,她去見過一次莫弦,他對自己……
“哼,我可是常常看到他溜進南府,見我與硯初在才不敢擾你,我若不在,怎麼能放得下心?
所以,我要跟你寸步不離,這次回西炎,你與我一起!”付一琛說出實話。
“可是璃兒怎麼辦呀?”修落雁喃喃,“等南硯初回來,再說好不?”
“好,一言為定!”付一琛可是樂壞了。
這從修月到西炎路途漫漫,他可是有大把的機會啊!
蘇瑾璃正走到廊下,無意便聽見了兩人的對話,淺淺一笑,回身走出了長公主宮。
她自然希望修落雁幸福,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觀察,付一琛人還是不錯的,值得雁兒托付終身,蘇瑾璃一麵走,一麵在心裡罵起南囂塵來。
——南硯初,你要死啊,還不回來!我都要被人的唾沫子淹死了!
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好孤苦,好可憐,沒有人疼沒有人愛,還有一幫人在欺負來著!
你那小師妹更是蹬鼻子上臉,就剪她一頭頭發,怕是天下不能大亂似的,嗚嗚,南硯初,你要回來了,我罰你跪搓衣板!你等著啊等著……
蘇瑾璃想到傷心處,眼眶一酸,下意識地抬袖去抹眼淚。
前麵便有一陣輕笑聲,環佩叮當,相得益彰。
“妹妹,你傷心什麼啊?”
蘇瑾璃一抬頭,說話的是蘇瓊瑤,正搭著一個宮女的手,一襲做工精良的玫紅紗裙,輕薄透氣。
長發挽著高髻,渾身上下戴滿金玉環翠,在陽光下熠煜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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