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知道。”
江皓想了半天，也實在是想不到該說什麼了，隻能歎息一聲。
“不知道麼。”
姬玄霧依舊是那樣的淡漠，隻是目光稍顯黯淡。
她當然明白，江皓那所謂“不知道”的含義是什麼。
她低著頭，一時竟也陷入了沉默。
兩人就這樣，一同沉默了許久，江皓才忍不住開口：“姬小姐，你說，你其實也沒必要非得跟我做什麼朋友吧？”
“我們之間就一直這樣維持現狀，不好麼？”
“你看，我江皓爛命一條，既沒你那樣高深的修養，也沒有你那種極度理性智慧的思維。”
“我也沒顯赫的家世，就算林家沒有被滅，我還是林家的繼承人，若是沒有幽笙，恐怕我這種小世家也沒有跟你對話的資格。”
“魚找魚蝦找蝦，蛤蟆找蛤蟆，我這個蛤蟆跟你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
“你也沒必要非把我當朋友的，隻要你願意，你這種人，可以擁有無數個朋友。”
“所以嘛……”
“我覺得啊，以後，咱們見麵了該說話說話，沒必要刻意回避……”
“但是，也沒必要主動見麵，聊天之類的。”
“這樣，不挺好的……”
江皓話還沒說完，姬玄霧就突然打斷了他。
像是連素來保持的禮節都被她給拋棄了一樣。
姬玄霧罕見的提高音量，對江皓一字一句的說：“我，不在乎那些。”
“江皓，你在我這裡。”
“就是朋友。”
姬玄霧美眸流光，無比認真的直視著江皓的眼睛。
江皓呆住，剛要繼續說什麼，姬玄霧就伸出白玉般的細長食指，輕輕的按在他的嘴唇上。
溫軟又略顯冰涼的觸感，和那指尖特殊的香氣讓江皓微怔。
“這個姬玄霧……到底怎麼了？”
“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感覺……她好像有些變了。”
“至於哪裡變了，我又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