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垂暮蒼龍,癲狂之虎(求月票)_請天下赴死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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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垂暮蒼龍,癲狂之虎(求月票)(1 / 2)

原本駐紮在陳國邊疆,應對應國軍隊的嶽家軍兵團,在薑素退去的時候,悍然反攻了陳國數座城池,然後投靠了秦武侯。

嶽家軍中的副帥韓再忠,乃是個不要臉的渾人。

一開始嶽家軍眾將擔心的是,要不要投靠秦武侯,會不會因為嶽家軍之妄動,導致了駐守城池的百姓,遭到陳鼎業的清算,吵來吵去,吵不出個所以然,韓再忠聽了,隻覺得惱火。

索性就趁著一股氣焰,一個人也不披甲,讓對方放鬆警惕,喝著小酒騎著馬,就溜達過去把對麵的監軍的腦袋給噶了,趁勢奪了這幾座城。

但是這城池到手了。

打算要和秦武侯合流的時候,薑素來了。沒法子立刻過去。

嶽帥不在的時候,和薑素對上,斷無勝機,除了有可能耗去薑素麾下的些許士卒之外,根本不會有什麼勝機,況且薑素現在是一支遊蕩軍隊,對上了之後,贏了毫無意義,輸了就賠到家。

該猛的時候猛,該慫的時候慫。

對著一肚子火氣的薑素去發瘋搞什麼猛。那是給薑素送過去出氣筒。

薑素拿不下有陣魁大陣坐鎮的秦武侯,還拿不下在野外戰鬥的一支軍隊?俺老韓可不打算拿著嶽帥留下的家底子去給薑素當戰功。

隻是在這等待的時間裡麵。

韓再忠那一顆充斥著奇思妙想的聰明腦瓜子又冒出來了新的念頭。俗話說,一不做二不休。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又有言,殺了小的,來了老的。

既然都已經做下了這個殺頭的買賣。那要不要做大點?

咱們拿下這幾座城池的周圍還有些城,都是陳鼎業的心腹,一兩天沒什麼,一旦對麵發現這邊兒的皇叔和監軍們遲遲聯係不上,必定生疑。

「到時候,這幫憨貨一定會來討伐咱們,可恨啊!」

「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趁著他們還沒有來打我們之前。」「先把他們拿下!」

「便是到了嶽帥那裡,也是有理,這都是他們逼迫俺的!」楊興世額頭青筋都在跳:「他們如何逼迫你的?」

韓再忠震聲道:「俺殺了皇叔監軍,他們知道定要討伐。」楊興世道:「他們不是不知道嗎?」

韓再忠摸了摸絡腮胡子,道:「他們可以知道。」

見到嶽家軍眾將不大同意冒險,韓再忠給出了個理由:「莫須有呢?」

四個字,直接引爆了眾將心裡麵壓了好幾年的火氣。

韓再忠趁機叫嚷起來,反正被抓住就一定是不赦之罪,那還給那陳鼎業皮臉做什麼?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既然要搞,那乾脆搞個大的!

這一次,就連楊興世都站在了韓再忠的這一邊,眾多嶽家軍戰將一合計,確實如此,事情都已經做下了,索性把事情做大了去。

我都死罪了。我還在乎是拿了一座城還是兩座城?

我又不傻!肯定是往多了拿!

韓再忠等人趁著消息未曾傳播開來,乾脆利落拿下諸城,順便派人前去尋了秦武侯,等到事情暴露的時候,秦武侯的軍隊已經抵達進行防禦。

韓再忠看似是豪邁粗狂,實際上心細如發,做事情滴水不漏,拜見之時,非得要親自將各城官印交給了秦武侯李觀一,抓著秦武侯的手臂,一陣哀嚎,說嶽家軍的兄弟們多麼多麼不容易。

說嶽帥當年就是您這個年紀的時候,就在太平公老爺子麾下作戰的,看到您就想到太平公,想到了他日的嶽帥啊。

哭嚎得慘烈,拿著李觀一的袖袍去擦眼睛也就罷了。差一點順手就擦鼻子了。

李觀一眼角抽搐。

嶽家軍團入了秦武侯一係,老韓這才鬆了口氣,隻是來到了這秦武侯麾下之後,往日那些個賭錢,養外室的毛病就不再犯了,楊興世詢問他怎麼改了性子。

韓再忠道:「往日是在咱們自家地盤,隨意一些,倒也無妨,可如今入了秦武侯麾下,世人都知道秦武侯這裡律例嚴格,俺受些軍法處置,皮糙肉厚卻也沒事。」

「連累了嶽帥名聲掃地,便是一頭撞死也不行。」

楊興世訝異,韓再忠拍他肩膀,道:「讀書人說什麼,橘子長在這邊兒又大又甜,長到其他地方,就又小又苦,大丈夫處世,該要勇猛的時候勇猛,該要毅重的時候毅重。」

「我在陳國邊疆,不放浪形骸那邊人怎麼信我?」「我在這裡,不堅毅勇猛,嶽家軍如何立威?」

楊興世歎服道:「難怪嶽帥走時,將軍團交給你。」韓再忠大笑,卻等著和越千峰一起喝酒。有許多人抨擊,秦武侯侵攻他國不義。

卻也有人言,本是應國攻秦武侯,如此隻是反攻而已;嶽家軍兵團之事則更是有嶽鵬武之事在前,公羊儒學,十世之仇,尤可報也,是此乎。

又有人說,秦武侯本就是天策上將軍,節製天下兵馬,赤帝大元帥,應國和陳國軍隊不受秦武侯節製也就罷了,竟還膽敢揮兵反擊,到底是誰人不忠不義。

這四方輿論,爭鬥不息。

陳鼎業因此震怒不已,極是憤怒不甘,看著這堪輿圖上,陳國雖然占據了北方應國一部分領地,可是那一片區域在幾十年前根本就屬於陳國。

卻因為秦武侯李觀一的原因,徹底失去了西南的掌控權,也失去了天下至關重要的水路,實際疆域上,雖然因為西南本身就不怎麼聽話,損失沒有特彆大。

可是水路的運輸和後勤意義卻是非凡。

對陳國和應國來說,水路隻是很重要但是不至於是核心。

和李觀一不一樣,水路幾乎可以盤活他的所有疆域,擁有水路之後,李觀一勢力的蛻變,更讓陳鼎業心中焦灼若火,一股戾氣都要升起來了。

李觀一的蛻變和收獲,比起他失去疆域更讓他不甘和憤怒。

自此,陳國將會徹底被秦武侯和應國兩麵包夾,隱隱猶如斷尾之龍,再也沒有往日的聲勢浩大,反倒是頹唐之勢,逐漸彰顯出來。

陳鼎業披頭散發,赤足踱步於宮殿之中。

巨大的堪輿圖懸在他的身前,他看著那堪輿圖,以他的眼力,已經明白,如果應國現在的情況,是多少有些民眾疲憊,需要休息,需要休養民生以圖謀大事的話。陳國就真的是沒有了天下的可能。

之所以現在還沒有滅亡。

隻不過是因為作為大國的底蘊還在。

如秦武侯,薑素這樣的名將,揮軍進攻,哪怕是陳國這裡敗多勝少,但是死命的防禦,秦武侯,薑素自己大軍的後勤,以及和陳國對峙導致的兵員損傷,就足以把他們自己拖垮了。

雖然,陳國那時候也會是同樣的下場。

但是,以一方大國,卻足以把另外兩個拖入無邊的漩渦之中,他自己是沒有可能去實現大陳一統天下的抱負和夢境了,卻可以用自己的屍體,將另外兩個豪雄的夢一起踏碎,一起拉扯入死亡的漩渦之中。

我不成,你們也不要想成功!

但是,這樣的結局,對於陳鼎業來說,是斷不能忍受的。

被李萬裡的兒子逼迫到了,要用祖宗基業,三百年國祚去拖死對方的境地,得要去燒祖宗的骨血,用黎民和士卒去拖死對方,這簡直是,狼藉可恥到了一種會被天下人嗤笑的層次了。

陳鼎業的內心如同被猛毒啃咬,憤怒不甘諸多情緒刺痛。

他禁不住仰天長嘯,咬牙切齒,痛徹心肝!

「李萬裡啊李萬裡,你有一個好兒子,你有一個好兒子啊……若是當年足夠狠,足夠有運氣,把你的兒子也一起焚燒在那一夜的話,就不會有這樣的局麵,那樣,就太好了。」

「劍狂不會有突破,江南還是亂戰,西域也會徹底歸於吾兄,我等的計策就一定能成,徹底扭轉我大陳的衰頹之勢,若不是你,若不是你的兒子!」

「你該死,你們父子都該死啊!」

「佞臣,佞臣!」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為什麼不死,為什麼不死,為什麼,還如陰影一般,纏繞在這裡!!!」

陳鼎業赤足,披頭散發在這宮殿當中來回地踱步,他手中握著一盞燈,口中不斷呢喃著——陳輔弼之死,徹底斷絕了他的計策,而陳文冕似乎也真正投入了麒麟軍當中。

這兩件事情已經足以對陳鼎業產生巨大的衝擊。一個是梟雄破釜沉舟的決意徹底崩盤。

一個是欲要讓大陳從灰燼中重生的念想失敗。

再加上魯有先之自儘,鎮西雄城之失,整條水路陷入秦武侯掌控,嶽家軍兵團的背叛;這一件件事情,就如同一柄一柄利刃,往日所做的一切因果,此刻齊齊落在他身上。

不要說是陳鼎業這般曾經被澹台憲明影響過的人。

便是真的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在這樣一連串的衝擊之下,也未必能夠保證自己的心境和心性一如往日,陳鼎業的心境都隱隱有些癲怒了。

似乎是窮奇之血越發純粹。

他在看望自己的兒子,現在的太子陳天儀的時候,看著那個才兩歲的兒子趴在自己的膝蓋上,玩耍自己的頭發的時候,心中有愛戀的同時,竟然會生出一種,用自己的手掌握在這孩子脖子上,然後將那細嫩可愛的脖頸扭斷折斷的衝動。

陳鼎業因為自己這樣的衝動而憤怒惶恐。

這一段時間都不曾去見陳天儀,在天下大勢的衝擊,以及修行陳國皇室秘傳神功的影響下,陳鼎業的秉性越發不受控製。

他看著這堪輿圖,卻仿佛已經看到了天下的未來,看到天下的末路。

司禮太監偶爾走過宮殿,聽到陛下的低笑。

聽得到那劍在劍鞘當中長吟,發出一陣陣肅殺的嗚咽。而在這樣的情況下,卻又有一位密使從北方的草原來了,突厥的大汗王,乃是天下第二的神將,天下最強的騎兵統帥,他們更是曾經聯手打敗了應國的兵鋒。

陳鼎業收斂了自己對於李觀一的恨意,接待了這使者,並且在皇宮當中設宴招待,這位使者也是草原的將軍,叫做薩帕爾穆,頗為豪氣,隻是在宴飲之後,秘密拜見陳鼎業的時候,卻突然開口道:

「今日宴飲上的,都是大陳皇帝陛下的心腹,本來沒有什麼事情是需要隱瞞他們的,可是末臣來此,是帶著大汗王的許諾和善意來的,不能不規避開眾人的耳目。」

「偉大的陳皇帝陛下,我們已在之前的合作當中,擊敗了應國的猛虎,占得了大片的土地。」

「聽說,應國的薑萬象大帝已衰老了,而中原的江南,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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