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霧氣彌漫在古老陰森的洋館周圍,張逸緊握著手中的手電筒,光束在顫抖中切割著濃稠的黑暗。艾莉亞緊跟其後,她的眼睛警惕地觀察著四周,手中的羅盤指針瘋狂地轉動著,似乎被某種強大的邪靈力量乾擾。
“這地方不對勁,”卡森壓低聲音說道,他的背上背著一把特製的弩,弩箭上刻滿了神秘的符文,那是他們之前從一位隱居的驅魔人那裡得到的武器,據說對邪靈有一定的威懾力。雷歐則手持一本破舊的日記,那是他們在洋館門口撿到的,裡麵記載著一些模糊不清的規則,像是某種生存指引,但又充滿了隱晦的暗示。
“日記裡說,不要在有紅色標記的房間停留超過三分鐘。”雷歐急促地說道,聲音裡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緊張。他們剛踏入一個房間,牆壁上就有一個若隱若現的紅色手印,張逸立刻警覺起來,開始計時。
房間裡彌漫著腐臭的氣息,艾莉亞突然捂住嘴巴,她看到角落裡有一個破舊的布娃娃,那娃娃的眼睛仿佛在盯著他們,緩緩流出黑色的液體。就在這時,一陣陰森的哭聲在耳邊響起,像是一個女人的哀怨申訴。
“兩分鐘了,快走!”張逸大喊,眾人匆忙離開房間,卻發現原本熟悉的走廊變得扭曲起來,牆壁上出現了一幅幅詭異的畫麵,畫麵中的人物似乎在掙紮、尖叫,仿佛被禁錮在這洋館的牆壁之中。
卡森突然停下腳步,他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像是有人在他們身後跟著,但每次回頭,隻有一片黑暗。“誰?是誰在那裡?”他喊道,聲音在空蕩蕩的走廊裡回蕩,卻沒有任何回應,隻有那腳步聲依舊不緊不慢地跟隨。
他們來到一個大廳,大廳中央有一座巨大的鏡子。艾莉亞不經意間看向鏡子,卻發現鏡子裡的自己嘴角上揚,露出一個不屬於她的詭異笑容,而其他人在鏡子裡的影像卻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層黑暗籠罩。
“彆看鏡子!日記裡提到過!”雷歐驚恐地喊道,他們趕緊繞開鏡子向前走。突然,一陣強風刮過,吹滅了張逸的手電筒,黑暗瞬間將他們吞噬。在黑暗中,他們聽到了各種奇怪的聲音,有指甲劃過牆壁的尖銳聲響,有低沉的咆哮聲,還有那仿佛來自地獄的陰森笑聲。
卡森慌亂地摸索著弩箭,試圖找到一絲安全感。艾莉亞則緊緊抓住張逸的衣角,她的心跳聲劇烈得仿佛要跳出嗓子眼。雷歐在黑暗中努力辨認著日記上的字跡,希望能找到下一步的行動規則,可那日記上的字卻像是活了過來,在黑暗中扭動、變形,仿佛要將他們拖入無儘的深淵。
當手電筒再次亮起時,他們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房間,房間裡擺放著四口棺材,每口棺材上都刻著他們四人的名字。恐懼籠罩著他們,他們不知道這是洋館的又一個致命陷阱,還是他們即將麵臨的殘酷命運的暗示。但此刻,他們已無路可退,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前行,試圖在這充滿詛咒和恐怖的地方,找到那一絲生存的希望,揭開洋館背後隱藏的秘密,逃離這被onryo邪靈掌控的死亡之地。
張逸緩緩走向刻著自己名字的棺材,猶豫著伸手觸摸那冰冷的棺蓋。突然,棺材劇烈晃動起來,發出沉悶的聲響,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裡麵奮力掙紮想要出來。
“快離開這裡!”艾莉亞驚恐地尖叫道。他們轉身衝向門口,卻發現門不知何時已被緊緊鎖住。此時,房間的溫度急劇下降,他們呼出的氣瞬間化作白色的霧氣。
雷歐慌亂地翻閱著日記,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滴在書頁上。“這裡寫著,隻有按照正確的順序安撫怨靈,才能打開門。”他的聲音顫抖著,幾乎帶著哭腔。
卡森警惕地盯著周圍,手中的弩箭對準不斷晃動的棺材。“什麼順序?上麵有說嗎?”他喊道。
雷歐快速掃視著日記,手指在字裡行間急切地尋找著線索。“好像是……先向東方鞠躬三次,然後把這個放在棺材蓋上。”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從洋館其他地方找到的神秘符文石,那石頭散發著微弱的藍光,似乎是他們目前唯一的希望。
張逸按照雷歐說的,麵向東方,心裡默默祈禱著,深深地鞠了三次躬。隨後,艾莉亞顫抖著拿起符文石,小心翼翼地放在刻有張逸名字的棺材蓋上。就在符文石接觸棺蓋的瞬間,棺材的晃動停止了,房間裡的溫度也稍稍回升了一些。
“快,下一個!”卡森催促道。
他們接著按照日記中模糊的提示,依次對其他三口棺材進行了一係列複雜而又詭異的安撫儀式。每完成一步,房間裡的恐怖氣息似乎就減弱一分,但危險依然如影隨形。
當最後一口棺材安靜下來時,隻聽“哢嚓”一聲,門鎖緩緩打開。他們長舒一口氣,迅速衝出門去,卻發現自己置身於一條狹窄的通道,牆壁上掛滿了鮮血淋漓的人體器官,腳下的地麵也變得黏膩濕滑,仿佛是踩在血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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