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此事太過荒謬。”眾人紛紛附和,滿臉的不可思議與憤懣。
原來,朝堂上許多大臣也持有相同的看法,右相更是言辭懇切地向聖上進諫,在諸多重臣的懇求之下,聖上這才改變了主意。
不過,聖上仍在京城賜給那女子一座宅子,並稱她為書文先生,若有再有佳作人可隨時入宮。
被聖上成為書文先生。
書、文。
這兩個字單拎出來都能讓眾人嫉妒,更何況還連在了一起。
眾人無不羨慕那女子的好運,僅僅憑借一首詩,便似一步登天。
能隨時入宮麵聖,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卻無法實現的榮耀啊。
一個個的隻恨自己學藝不精,竟然被一個小小的女子給比了下去。
隔壁房間的蘇宇澤,將這些話語聽得清清楚楚,頓時氣得渾身發抖。
這首《水調歌頭》,分明是他在中秋宴上率先吟誦而出的,可如今,所有的殊榮竟都被那女子奪去,他卻未得到聖上半分這般特殊的眷顧。
中秋宴後,他得意非凡,在文人聚會中如開屏孔雀,儘享眾人豔羨目光,以為自己已成文壇之星。
然而,這得意不過三日便碎。詩會上,眾人常起哄讓他作詩,他自知才學淺薄,推脫幾次後終難再避,當眾出醜。此後,詩會成了他的噩夢。
推脫幾次後,他每每出門,總覺得有人在自己身後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他知道,他們看出來了,他們在質疑自己是不是《水調歌頭》真正作者。
他想說,這詞既然是他第一個念的,但又不敢。
怕那些人讓自己再做一首,怕他們來找自己比。
這些時日,他活得像過街之鼠,隻能躲在暗處。
就連國子監的先生,近日也屢屢暗示於他,或明或暗。那眼神中的失望,宛如利刃割心;話語裡的勸誡,恰似重錘擊魂。
蘇宇澤又羞又惱,滿心憤懣卻無從辯駁。
他怒不可遏,回府後徑直朝著蘇玉秀的沁芳居奔去,一路上怒氣騰騰。
下人們遠遠瞧見他,如見煞神,紛紛躲避。
這些日子,二少爺沒少來二小姐這兒撒氣,他們可不想觸這個黴頭。
“蘇玉秀,你給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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