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瑞鳳瞪起眼睛衝朱瑞霞罵道:“你也是個沒良心嘞,我養恁兒不費心啊!他生病生秧嘞,我不得給他看哎?”
“你把他送來嘞時候,他才多高?你接他走嘞時候又有多高?這些年他嘞個白長啦,他是吃屎長大嘞”?
朱瑞霞衝朱瑞鳳嚷嚷道:“你彆跟我胡攪蠻纏,你也彆動不動就罵俺兒。你養他啦,我記你嘞恩,你對他到底好不好,我又不瞎”。
朱瑞鳳的聲音也跟著大了起來:“我對他哪不好啦,我是短過他吃嘞,還是短過他喝嘞?”
“還是我冬天沒給他做棉褲棉襖?你給她製過啥哎,我問問你?”
“恁兒從小到大穿嘞衣裳,你給他做過幾件子?他穿嘞鞋,你又給他做過幾雙”?
姊妹倆的吵鬨聲,把其他人都吸引了過來,眼見兩人有要打起來的架勢,眾人紛紛上前趕忙把兩人拉開了。
這次姊妹倆算是徹底撕破臉皮了,都跟彆人抱怨著對方的不好。
一個說自己花了錢,讓人幫著養兒子,結果差點沒把自己兒子給養死,還動不動非打即罵。
另一個說自己辛辛苦苦幫彆人養兒子,結果沒落著一點好處,還淨落埋怨了,養的都是一群沒良心的白眼狼。
朱盛龍勸了這個勸那個,急的滿頭大汗。
朱盛虎冷眼旁觀,誰都不勸,愛咋滴咋滴。
朱盛豹撓了撓頭,不知道說什麼好。
大舅朱瑞祥罵完這個罵那個,把兩個妹妹罵的抬不起頭來。
二舅朱瑞河帶著一家人也從邊疆趕了回來,既是陪家裡的老娘過個年,也是參加一下大侄子的婚禮。
還有一點就是,他們一家都想看看李葉,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全國首富,還是自家實在親戚。
朱瑞河看到朱瑞祥大發脾氣,把朱瑞鳳和朱瑞霞罵的頭都不敢抬,感覺有點稀奇。
朱瑞河湊到朱瑞山身旁,小聲說道:“我以前在家的時候,大哥也沒這麼厲害啊”!
朱瑞山小聲解釋道:“那是因為咱爹還在,壓的老大不敢大聲說話,他怕挨揍”。
朱瑞河低聲笑了笑說道:“咱爹以前可沒少揍他,有次過年我偷吃了一個饃,咱爹以為他吃的,把他揍了一頓”。
朱瑞山沉默半晌說道:“我也挨揍啦,你跑得快,咱爹沒抓住你,你沒挨上”。
朱瑞河聞言不笑了,拍了拍朱瑞山的肩膀說道:“打在你身,痛在我心”。
朱瑞山翻了個白眼,扭過頭去,不願意搭理他了。
朱瑞霞和朱瑞鳳兩姊妹還在互生悶氣,誰都不搭理誰。
眾人把兩人隔開來,免得她倆真的打起來了。
第二天27號,農曆臘月二十四,南方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