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戰場上救下了瀕死的我,我們在一個村子裡朝夕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
“互生情愫兩心相許,她不想我再冒險,但身為將軍,又怎麼能做逃兵。”
“我還是死在了那個冬天全軍覆沒剩我一人被敵軍梟首。”
第二天醒來時我已經在宿舍了。
聽故事聽得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隻記得司淵語氣溫柔的說他遇到了一個姑娘,還為了她不肯入輪回。
心裡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應該是他萬年前的老相好吧?
但我也不能跟一個萬年前的死人耿耿於懷。
司淵是個大義凜然的將軍,難怪君南燭如此縱容他,那些鬼差也非常敬重他。
一整天我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不願意碰我,該不會是為了那個姑娘在守身如玉吧?
但是他既然與我坦誠相待,想必是那些往事已經翻篇。
於是我在懷疑和肯定之間反複橫跳。
最後索性不去想這些,反正如今他明媒正娶的人是我。
下午還要去賺錢呢。
塗山淮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開著他騷包的跑車。
我突然想起那天幽冥沙漠外那個落寞的身影,忍不住開口問他。
“你去過幽冥沙漠嗎?”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但又很快放鬆下來。
“我像是那種找死的人?”他話中有話像是在嘲笑我之前的不自量力。
我哼了一聲,不再理他。
很快,車在一片工地旁停下。
這裡像是新開發的樓盤,許多高樓正在建設,周圍也不熱鬨。
一個大腹便便油光滿麵的人在入口處四處張望。
見我們停車,他像個狗腿子一般迎了上來。
“塗大師,您來了,快快請。”他說話時一口大黃牙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不知道為什麼,我對這個人提不起一點好感。
在他的一路帶領下我們來到了一處施工地。
“說吧,什麼問題。”塗山淮死死的盯著眼前正在打樁的地麵語氣嚴肅。
“不瞞您說,眼前這個樁子,怎麼也打不進去,底下堅硬無比。”大胖男人有些害怕的盯著那個澆灌著水泥的地方。
“我看起來像是會打樁的樣子?”塗山淮語氣逐漸透露著不耐煩。
我看著他的態度十分奇怪,一點都不像上次那般好言好語。
“我們有找道士看過,說是底下可能有野墳,做場法事超度就可以。”
“如今法事做了,還是打不進去。”言外之意是這底下還有彆的東西。
我低著頭仔細看了看,也許是大白天,也沒看出個什麼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