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再深究,隻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我知道除了這地底下的鬼物影響,精神病人本來就異於常人。
不要試圖去了解他們眼中的世界。
因為,他們也能看到常人無法看到的東西。
而且那些強大的鬼物,會在不知不覺之間徹底占據那具身體,代替原本的人繼續活下去。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回程的車是扶朔開的,塗山淮回頭看向了後座發呆的我。
“沒。”我收回思緒,也不知道扶朔這天天泡在缸裡什麼時候去考的駕照。
“那你個小財迷也不第一時間看你的銀行卡餘額?”塗山淮眼睛微眯似笑非笑。
“你還能不給我?”嘴上這麼說,我還是打開手機銀行看了一眼。
三百萬?
“漲工資了?”我疑惑的看著他。
“一百萬是你的精神損失費。”
“算你有點良心。”知情也不說,平白無故害我被鬼捉弄,被精神折磨。
這是我應得的。
“拐彎去趟菜市場。”塗山淮同扶朔指了個方向。
吃吃吃,就知道吃!
“晚上再做,我需要休息。”這精神病院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哪怕我是不一般的人,也受不了。
“ok!”
真是萬惡的資本家,不放過任何一個壓榨員工的機會。
我這雙休日就這麼過完了。
各回各家之後我迅速脫下身上的外套扔進了垃圾桶,轉了一圈,不見蘇若的蹤影。
不知道她忙什麼去了。
隻好回了房間站在了淋浴噴頭底下試圖衝刷掉滿身的晦氣。
“不賺錢我也養的起你。”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隨後冰涼的觸感貼緊了我的背,好聞的氣息鑽入我的鼻息。
我渾身如同被電流澆灌一般從頭顫到腳。
地上是司淵散落的衣物,已經濕透。
“你”我剛想轉頭跟他說能不能不要在我洗澡的時候突然出現,怪嚇人的。
話未說完,雙唇卻被堵了個結實。
於是整個浴室隻剩下頭頂花灑淋下的水聲。
我渾渾噩噩不太記得是怎麼回到被窩裡的。
也忘了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隻依稀聽到他在我耳邊說了一句:“念念哭了,君南燭哄不住。”然後便消失不見。
再醒來時我甚至都懷疑這隻是我的夢,但起床時顫抖的雙腿還有未痊愈又添新淤青的肩膀證明了這個事實。
將女兒扔給君南燭特意過來就是為了吃乾抹淨就跑?
等下次見麵我高低得好好和他說道說道。
我這一覺睡得格外沉。
直接從上午睡到了傍晚。
也不怪我貪睡,這幾天的睡眠嚴重透支。
拿起手機我看到了蘇若給我發的信息:[醒來後來隔壁,等你一起做大餐。]
圖省事我披上了睡衣就走出家門,整個人凍的瑟瑟發抖。
於是趕緊跑向了塗山淮的家,在裡麵的暖氣中緩了好一會兒。
“桑桑快來!”廚房裡忙活的蘇若衝我招手。
“來了!”我揉搓著自己逐漸熱乎的手,擼起袖子進了廚房。
塗山淮這胃口越發的豐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