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擺了擺手表示不用謝,也是各取所需罷了。
小孩之前每天得步行兩個小時上下學,下雨天這濘泥的路我都不敢想象他一個人怎麼走。
如今也算是不用再跋山涉水了。
就像他所說,因為家裡沒有錢,所以不敢貿然來鎮上打工,怕帶著老人孩子沒地方住,怕家裡的地沒人種。
我給的二十萬,算是給了他們邁向新生活的勇氣。
不管如何,總有退路。
之後陪同著他們租下了一間三百塊錢一個月的老破小,我便離開了。
臨走時小孩還替他父母轉告我說地裡種的菜我們可以吃,不然都浪費掉了。
至於糧食的話,讓他媽媽的娘家來收走。
對於這點我倒是有點欣慰,不然那麼多田地裡的莊稼我可收不過來,我還得放牛呢。
我在鎮上閒逛了一番順便購置了些生活日用品。
這個家就算是暫時安下了。
不過一兩個小時的時間,整個院子已經煥然一新。
幸赤正一臉無語的牽著那哞哞叫的牛去附近的草地裡吃草。
放牛人選有了。
那些菜地我倒是可以閒暇時間自己種,當年爺爺奶奶還活著的時候我也沒少下地幫忙。
我仔細打量著整個屋子,與老家的格局不同。
這裡加上堂屋足足有五個房間。
一邊兩個房間,但是比較小。
我和蘇若在左邊住下了,幸赤則安置在了右邊的對門。
“桑桑!扶朔!”蘇若緊張的跑到我的房間裡指了指我放黃金袋的地方。
差點將他給忘了。
我趕忙將他和魚糧一並摸了出來。
他看起來很不開心,鬼知道我為什麼能在一條魚的臉上看出情緒。
隻好像燙手山芋一般扔給了蘇若,養魚她比我有本事。
許久沒睡過這種木架子床了,倒是還有些懷念。
位於山裡,空氣也比較新鮮。
我躺在床上撫摸著自己的那條尾巴,但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都長出來,我尾椎骨那還有一小塊凸起來的部分。
難道說我不止長一條尾巴嗎?
倒是被這個想法嚇了一大跳。
真是這樣的話,那這一條尾巴我就長的夠嗆了,再多幾條得長到猴年馬月去了。
興許是昨晚宿醉睡的不太安穩,我趴在床上便睡了過去。
直到天黑時蘇若進屋將我喚醒我還有些睜不開眼睛,整個人困極了。
我踉踉蹌蹌的出了屋子,小木桌上已經做好了飯菜,都是普通的家常菜,看起來十分親切。
幸赤一身牛味兒。
我不禁嫌棄的捂了捂鼻子。
“味很重嗎?”幸赤有些不信的扯起自己短袖聞了聞。
“沒有啊,我沒聞到。”蘇若還仔細的朝幸赤的方向吸了吸鼻子。
“狐狸鼻子靈。”我淡淡的開口道。
隻是這洗澡的地方還得再鼓搗鼓搗。
我年紀小的時候爺爺奶奶都是燒了熱水拿個盆趁著太陽好在院子裡給我洗的。
長大之後便提著桶在晚上拉著簾子圍起來洗。
這裡也沒有洗澡的地方,隻能明天勞煩幸赤將外麵廚房隔出一塊地方拉上簾子給我和蘇若當浴室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