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勢踢了兩腳之後便將那頭顱掛在我們茅草屋的晾衣杆被飛鳥啃食直至風乾。”
“做完一切之後你也是像剛才那般彎著眉眼衝我笑。”
司淵語氣緩慢輕柔,像是在回憶美好的過往,臉上洋溢不住的幸福。
似乎很享受這種被我需要的感覺。
我以前是這樣的嗎?
光是想想那畫麵就覺得滲人頭皮發麻。
“那你不害怕我嗎?”先彆說他害不害怕,我自己是有點怕的。
“怎麼會?我很欣賞你果敢颯爽手刃仇敵的模樣。”司淵清冽的嗓音讓我有些恍惚。
我已經記不得自己曾經是何種脾性。
但他卻將我的模樣記了千萬年。
無論從前或是現在,他隻是愛我這個人。
我隱隱約約覺得,那塵封許久的性情在逐漸顯現。
我也有些期待與‘她’會麵。
“算了,變態就變態吧,反正天塌下來有你給我兜著。”
我不是那種執著於內耗的人,萬事隨心,千金難買我高興。
而且那老道本就該死。
貓妖已經歸於虛無,我做一回變態泄憤又如何。
“被你需要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司淵略帶苦澀的微笑,讓我更加好奇我以前是什麼樣子。
但是話又說回來,我殺人,他遞刀,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夫妻。
“我現在就很需要你”
我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隨後整個身體塌陷在一片柔軟之中。
次日去接小念的時候剛好看看蘇若。
她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不開心。
“怎麼了?”我關切的拉著她的手臂,撫摸著她肚子裡的混世魔王。
“唉,太無聊了。”她眼神空洞的注視著前方。
是挺無聊的吧,每天無所事事,又無處可去。
“熬一熬,還有四五個月。”我也隻能如此安慰她了,畢竟她現在情況特殊。
肚子裡的那位拳打腳踢正在表達不滿。
“唉要不把小念借我玩一段時間吧。”蘇若伸手招呼著小念將她喚到自己身旁。
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臉蛋。
“可以啊。”正好有時候需要到處跑,還要考慮小念的去處。
放在閻羅殿我倒是一百個放心。
君南燭這兒真要變成托兒所了。
塗山芷已經被司淵關了有了一段時間,我決定去看看她。
她倒是不似之前那般吵吵嚷嚷罵罵咧咧的。
精美的長發早就散落打結。
這偏殿密室是有洗漱台的,估摸著她是自己懶得打理了。
眼神怨毒的注視著我像是要將我拆分入腹。
塗山淮上次回去操持妹妹葬禮的時候也沒帶回來尋找她的消息。
如今的狐王也就是塗山芷的哥哥,不知道會不會想到他視若珍寶的妹妹成了階下囚。
還是我的階下囚。
我父母不也是退位之後深居塗山,被變相的拘禁了嗎?
他們已經年老,不願意牽扯那些是非。
一心隻盼著我能夠想通離開狐仙廟。
可一個瞎了眼的狐王之女又能掀起什麼波瀾?
塗山淮和司淵都不知道我當初突然選擇投胎轉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