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讓我的腦子嗡嗡作響,一片空白。
“我生的那隻狐狸崽子便是白澤托生?”
我下意識地搖著頭,嘴裡喃喃自語道。
似乎想要否認這個殘酷的事實。
可是,內心深處卻有個聲音告訴我,這一切應該都是真的。
麵對我的質問,西王母並沒有直接回答我。
她隻是微微頷首,表示默認。
然後,她若無其事地從寬大的袖口中掏出一個精致的酒壺。
輕輕擰開蓋子,仰頭便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一旁的太奶奶顯然也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
她瞪大了眼睛,滿臉錯愕地望著西王母和我。
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心疼之色。
此時此刻的我,心中猶如掀起驚濤駭浪一般。
終於明白了為何西王母當初會說出那樣一番話。
為什麼會說這份懲罰對於我和白澤而言,皆是無儘的痛苦。
那些曾經縈繞心頭、百思不得其解的謎團。
在此刻仿佛被一把無形的鑰匙逐一解開。
所有的真相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比如我在懷孕期間,無論如何努力去傾聽,卻始終聽不到腹中孩子哪怕一丁點的心聲。
無論怎樣嘗試去感知,都無法洞悉他內心深處的喜好。
這曾讓我感到無比困惑和焦慮。
而如今,這個疑問終於得到了解答。
再想想我的飛升之劫。
為何它不偏不倚地恰巧降臨在孩子降生的那一刻。
還有當我第一次見到那隻狐狸崽子時。
心中竟毫無半點喜悅之情,反而有種莫名的疏離感。
現在想來,這一切原來並非偶然。
所有的一切都錯了。
而且錯得如此離譜。
“我雖孕育了神獸白澤,但自從他修得正果之後,他便已不再屬於我西王母座下之人。”
西王母輕聲歎息著說道,她的目光瞥向我。
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忍之色。
隨後,西王母微微抬起頭,目光意有所指地望向頭頂上方。
緩緩開口:“至於那天道……你我更是沒有絲毫質問他的資格。”
聽到這番話,我隻覺得渾身力氣瞬間被抽離殆儘。
整個人如同失去靈魂的軀殼一般。
我雙眼空洞無神地望著前方,嘴裡機械般地應道:“我知道了……”
聲音輕得仿佛隨時都會飄散在風中。
太奶奶滿含疼惜地拉起我的手,輕輕地將我按坐下來。
她靜靜地凝視著我,眼中流露出無儘的憂慮和關切。
然而,從她那欲言又止、嘴唇微微顫動卻始終未能吐出隻言片語的模樣來看。
顯然她此刻也難以找到合適的話語來慰藉我。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試圖平複內心洶湧澎湃的情緒。
但身體卻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量一般。
隻能軟綿綿地癱倒在床榻之上。
雙手無力地捂住臉龐,腦海中一片混亂。
思緒如同紛飛的雪花般毫無頭緒。
未來的路該怎麼走我此時都找不到方向。
隻能迷茫而無助地思索著這個問題。
回想起與白澤之間的種種糾葛。
心中的憤恨便如潮水般一波波湧上心頭。
他用謊言欺騙了我整整一萬年的光陰。
讓我失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