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虎子叔兩個人趴在地上大氣不敢喘,眼睛死死的盯著那飛在空中的人頭,那人頭的嘴上滿是血漬,他滿臉得意,興高采烈的哼著我從未聽過的曲調,他腦袋下麵那長長的一截正是那人自己的五臟六腑,包括大腸小腸,看著真叫人不好受。
虎子叔也可能是被頭頂上的一幕給嚇到了,額頭上直冒冷汗。
忽地,虎子叔倏地乾嘔了一聲,我的心也一下子跟著提到了嗓子眼,立馬給了虎子叔一個眼神,翻了個跟頭迅速躲在一棵大樹後麵,虎子叔也緊跟其後,躲在樹後麵的我緊張的伸手摸向了身後背著的的妖刀,那人頭猛然警覺,驀地回頭,環顧了一下四周徑見沒有發現我們便徑直朝西邊飛走了。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回頭確認了他已經飛遠才緩緩地從樹後麵走出來,“虎子叔,剛才咱們差一點又被你給害死了!”
虎子叔委屈巴巴的說:“那……那玩意兒實在是太惡心了,多看一眼都受不了。”
“嗯,這也確實不能怪你。”
“少主,那東西到底是什麼啊?我跟著家主走南闖北,怪誕詭譎的事和各類形象怪異妖魔鬼怪倒是見過不少,但也不曾見過有人的頭顱居然離開自己的身子而且是連帶著五臟六腑一起齊刷刷的給帶出來!”
“你跟著師父那麼久了,你確定你沒有見過,我可是在師父和其他師父們一起討論時略有耳聞,那幾位師父跟我師父說過幾種降頭術,我當時就在一旁聽,時不時還插幾句話,惹來師父的訓斥。”
“你這也太不懂規矩了,他們都是你的長輩,少主!”
“是!我知道他們是我的長輩,所以後麵我在沒插過嘴而是豎起耳朵聽。據他們所說這是東南亞一帶的一種巫蠱之術,是自古以來就存在的,他們一直很神秘。”
我和虎子叔一邊說一邊接著朝著山上走去,因為我自己的任務我還沒有忘,那就是聚陰陣還沒有破,那工地上還是會死人!再這樣下去那工地的陰氣隻會更盛,到時候恐怕就很難解決了。
“那我們看到的那具天上飛的頭顱是東南亞來的!他們來我們華夏乾什麼?!”
“不知道,應該看樣子不像是來幫忙救人的。這種秘術叫做降頭,降頭的種類很多,東南亞那邊的人將他們統稱為白衣降頭和黑衣降頭,這些降頭師們他們呢大都從小家境貧寒,飽受戰爭的摧挫和上層階級的壓迫被迫離開他們的家園,離開父母。”我看虎子叔聽的很認真,便一邊往山上走一邊看一眼手中的羅盤,“跟著羅盤的指引走,很快或許就能找到聚陰陣的陣眼。”
我在心裡默默地想,“千萬不要讓那個使用飛頭降的人成為我的大敵才好。”
越往山上走氣溫越來越低,四周陰森森冷颼颼的,天空忽地開始下去了小雨,辛好雨不是很大,著上山的路不是特彆的好走,腳下全是綠油油的雜草,那些個雜草好像是帶了刀刃鋸齒一般,我和虎子叔的身上被刮的滿是口子,而且那玩意兒不知是有毒還是咋地,腿傷被刮破的地方開始奇癢難熬,但是上山的路雖然難走,但是我們也看了不少風景和各種動物。
我和虎子叔走的是饑渴難耐,再加上路太難走,因此也耗費了我們二人大量的體力。
“看,少主。前麵有戶人家還亮著燈,我們去看看吧!”話畢。虎子叔便朝著屋子的方向跑去,我連忙伸手去拉,“回來,虎子叔,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是啊,你不說我剛才還沒意識到,我們可是在山上呢,這保不齊沒準是那山精野怪呢。”虎子叔從地上坐起來小聲地對我說道。
我沒有說話隻是拿出一道符紙埋在了地下,掐指念咒道:“道清台上,驅逐破相,明目清神,速速現行!急急如律令!”
破了那幻象隻見一片廢墟,殘垣斷壁草木橫生。
看向遠處隱隱約約有個矮小的身影由遠及近,“受了彆人的恩惠,就要學會感恩,我早就知道會有今天,欠你的恩情今日便報了吧!”
那矮小身影佝僂著背緩緩靠近,看清楚了,那是一個老太婆的模樣,頭發花白頭戴發箍,麵如死灰雙目凹陷,那臉皺巴巴的就跟那枯樹皮似的,她舉起一隻手指向了我們,“我這輩子最恨你們這群臭道士,你們總是裝作一副道貌岸然仙風道骨與世無爭的偽善模樣,其實你們和世人一樣的貪得無厭利欲熏心,今天你們遇到我也算你們倒黴,受死吧!”
見眼前這位耄耋老人二話不說上來就要乾死我們二人,瞥了一眼身邊的虎子叔,發現他不知道啥時候已經躲到了一棵大樹後麵,他見我瞥向他連忙朝我努努嘴想讓我注意後麵,一條火龍張牙舞爪的便朝著我撲了過來,火龍張大嘴巴一顆顆鋒利的牙齒似乎要將我撕碎……
我顧不上多做反應,慌忙中便拔出身後妖刀就劈了出去,霎時,一條紫黑色巨蟒吐著蛇信子纏繞妖刀迸發而出,兩股力量瞬間發生猛烈碰撞。老太婆的火龍凶狠無比,一口鋒利的獠牙直接咬住巨蟒頭顱,巨蟒拚死扭動長長的軀乾,但都無濟於事頭顱始終無法從火龍的口中掙脫出來,“轟!”的一聲巨響,巨蟒被死死的按在地上但它還是拚命的用身體緊緊的纏著火龍不肯放棄,就像底層有的年輕人一樣明知敵不過現實的摧殘但任然不肯放棄與命運做出妥協,他們依然朝著希望之光前行,哪怕那道光很小,小到像一粒塵土,他們也會奮不顧身的衝向它,即使前麵是暴風驟雨,天降冰刃使得他們步履維艱,哪怕是荊棘叢生刺得他們傷痕遍布也不能阻止他們奔向快樂幸福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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