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輝聽老爹這麼一說,臉立馬就垮了下來,“爹,你就不能讓兒子開心兩天。”
李老爺恨鐵不成鋼,罵道:“臭小子,還不快回書房讀書。”
一連參加了好幾場宴會,張澤總算是閒下來了。
他打算在去荊州書院之前給爹娘和三個姐姐準備好課業,不能因為自己不在就懈怠讀書。
二丫是幾人裡讀書天分最高的,因此,張澤打算等自己去了荊州書院後,把教爹娘讀書的事,交給二丫來做。
清閒的日子過得十分快,轉眼張三牛大致忙完了蓋新房子的事,回了縣裡。
一回來就從王氏子口中得了兒子即將去荊州書院讀書的好消息,笑得合不攏嘴。
王氏嗔怪道:“你個做親爹的,一點兒都不擔心澤哥兒小小年紀離開咱們去那麼遠讀書。”
張三牛聞言收了笑容,“澤哥兒是個有主意的,他決定了的事,我們做爹娘的好好支持他就行。”
旁的基本幫不上忙,都得靠澤哥兒自己,“對了,得把金陽帶上,不能讓澤哥兒一個人去。”
“澤哥兒和我提了,要不說你們倆是親父子。”
這事說開,張澤就開始收拾行李,打算早點兒去。
荊州離襄陽縣城比較遠,現在的交通並不發達,估摸著得走上十來天。
臨走前,特意約了王佑安幾人到酒樓小聚,李輝十分舍不得張澤。
“澤弟,你等著我們,我們一定儘快跟上你的腳步。”
王佑安囑咐道:“澤弟,到了荊州書院有解決不了的事,直接找浩東表哥,能幫的他肯定會搭一把手。”
李玉仁朝著張澤笑了笑,“平日裡澤弟都不飲酒,今日怎麼都得陪我們喝上一杯。”
張澤端起酒杯,敬了四位好友一杯,“小弟明日一早就出發,四位哥哥多多保,不必來送小弟,不然小弟怕自己難過。”
王佑安幾人笑著點頭,一切儘在不言中。
聚完又去看了看趙文軒,正巧林永新也在,趙文軒眼睛亮晶晶的。
拉著張澤的手,笑著說:“澤弟,你來了,正想去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呢,我考入乙班了,很快就能追上你了。”
“文軒你真厲害,我明日就要去荊州書院讀書了,得有一陣子不能見麵了,你們多給我寫信。”
林永新有些感傷,強打起精神道:“這麼快?!到時候肯定時常給你寫信,你可要多給我們回信,路上要注意安全。”
“那是自然。”
三人又一塊兒說了一會子話,見時候不早了,張澤才起身離開。
“文軒,明日一早咱們去送澤弟吧?”
趙文軒有些難過,點了點頭,“好啊。”
翌日清晨,張澤和張三牛剛剛出了城門,就碰上了來送行的王佑安他們,就連趙文軒和林永新都來了。
張澤十分不舍,聲音都有些哽咽,“你們怎麼都來了,不是讓你們彆來嘛,等會我該哭了。”
張澤很少有這樣情緒外露的時刻,通常他無論遇到什麼事都是掛著一張笑臉。
王佑安見狀,打趣道:“澤弟情緒外露的樣子我們都沒見過,今日總算是見著了,不虛此行!”
李玉仁怕張澤真哭了,立馬塞了一個不輕的包袱遞給張澤,“澤弟,旁的話我就不多說了,這些東西你拿著,路上用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