囑咐完金陽妥善處理好此處留下的東西後,張澤就和齊駿幾人回了齋舍。
還剩下一日半的休沐時間,眾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
有人翻找出自己寫的文章,有人奮筆疾書,不停地寫著東西。
張澤在此之前並沒有聽過秦源的大名,因此對他並不了解。
不過,今日相處了一陣子,張澤可以確定此人身性灑脫、不羈,並不熱衷於仕途,更愛遊覽名山大川。
閱曆豐富,為人和善,自己今日真是賺大了。
張澤把一些想不通的問題一一羅列,然後又默寫出自己小考時作的文章,打算明日一塊兒拿去給秦源指點一二。
秦源回書院的事並沒有驚動書院的學子,陳銘瑄看著坐在一旁,慢悠悠喝著茶水的老友。
“咳咳,你身上怎麼一股子肉味兒?”
秦源回味著剛才吃的烤串,忍不住咂巴了一下嘴,“找了個地兒蹭了一頓美味佳肴,你不趕巧,吃不上。”
陳銘瑄嘴角抽了抽,看著老友嘚瑟、回味的模樣,毫不客氣道:“書院哪有什麼美味佳肴?彆貧嘴了,你這次打算在書院待多久?”
秦源放下茶杯,伸出三根手指,陳銘瑄猜測道:“三日?”
秦源悠悠道:“三個月。”
陳銘瑄眼睛立馬就亮了,商量道:“這感情好啊,既然要待三個月,不如你抽空給書院的學生上上課?”
秦源微微皺眉,陳銘瑄察覺到老友的反應。立馬補充道:“放心,不用你每日都上課。
我的意思是,隔上個三五日就給學生們上一次課,你意下如何?”
“好吧。”
這個要求不算過分,秦源痛快答應下來。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平時還在睡懶覺的徐良川幾人都收拾妥當了。
徐良川換上了一身寶藍色雨花錦圓領袍,衣袂翻飛,襯得整個人越發俊美飄逸。
袁立新見徐良川這般,忍不住說道:“花孔雀!”
徐良川上下打量了一番袁立新,毒舌道,“我是花孔雀,你就是灰耗子。”
今日袁立新穿了一身紫鼠色團花暗紋錦袍,因著袁立新身量比徐良川矮上半個頭,此時氣勢上就弱了一些。
齊駿眼見著兩人你不讓我,我不讓你,又要拌起嘴來,不由扶額。
“你倆消停點兒,等會還要去和秦先生請教學問呢,鬨得跟烏眼雞似的,還怎麼去?”
張澤和林宴文對視一笑,徐良川和袁立新簡直就是一對冤家,一天不拌上幾句嘴,他們就渾身不舒服。
張澤一開始還怕兩人真吵起來,影響了感情,還會去勸一勸。
結果,林宴文偷偷和自己說道:“徐良川和袁立新沒事就愛拌嘴,這是他們的愛好,咱們就在邊上看熱鬨就好。”
“哼!”袁立新冷哼一聲,彆過臉去,徐良川拿起銅鏡,照了照。
齊駿見兩人偃旗息鼓,忙說道:“時候差不多了,咱們現在就去找秦先生吧?”
張澤瞧了一眼天色,“現在還早,我估摸著秦先生應該還沒起。”
徐良川不讚同道:“怎麼可能?”
張澤狡黠一笑,“不如我倆打個賭,輸了的,滿足贏的一方一個不過分的要求。”
徐良川被這麼一刺激,爽快說道:“賭就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