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這一番安排,林宴文幾人就開始行動起來了。
張澤就安靜地躺在床上,看著書。
“宴文,張澤怎麼樣了?簡大夫怎麼說啊?”
林宴文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唉,澤弟真是受了無妄之災,簡大夫說澤弟的右腿骨折,要臥床靜養一個月,才能痊愈。
一個月都不能和澤弟一塊兒讀書,想想就難受。”
林宴文語氣裡帶著兩分急促,“成民,我記得你帶了不少藥膏過來,不知道有沒有能治骨折的藥膏?”
周成民搖了搖頭,“沒有,我帶的藥膏都是治常見病症的。”
“張澤一個月都不能下床,他吃飯怎麼辦?”
“哎呦說起這事我就發愁,我們平時都得上課,隻能讓澤弟的書童儘量守著澤弟。”
林宴文幾人說話的聲音不小,不遠處的黃興文和杜文斌聽得一清二楚。
黃興文眼裡還是有些懷疑,張澤這人太邪門了,上次陷害他作弊的事沒成,黃興文長了教訓。
因此,他並沒有馬上讓人行動,反而安靜地蟄伏著。
平靜的日子就這樣過了幾天,張澤每日除了吃飯、出恭都躺在床上,連屋子都沒出去一步。
“如何了?”
“回公子,張澤除了吃飯和出恭,一直都躺在床上看書。”
黃興文輕扣著桌麵,“林夫子那邊還在查嗎?”
“林夫子和往常一樣,並沒有多餘的動作,他應該以為這次的事是一個意外。”
黃興文放心了,從懷裡拿出幾包藥粉,“你找個機會把這幾包藥粉下在張澤的飯菜裡,一次下一包。”
“是,公子。”
黃興文看著手下遠去的背影,眼裡滿是厲色,“張澤,我看你這次怎麼逃!”
黃興文的人剛吩咐人給張澤的飯菜裡下藥,轉頭徐良川的人就發現了。
“澤弟,黃興文有動作了,他吩咐了書院的一個灑掃下人,給你的飯菜裡下毒。”
張澤神色不變,開玩笑道:“這都是證據,等會我的飯菜來了都留著,我今日就隻能蹭徐兄的飯菜吃了。”
徐良川莞爾一笑,“你啊,肯定少不了你的。”
“公子,飯菜來了。”
“麻煩,徐兄讓人偷偷把飯菜送去給簡大夫瞧瞧是下什麼毒,有什麼功效。”
“小事。”徐良川隻覺得特彆有意思,平淡的書院生活,增添了無限的趣味。
簡大夫皺著眉頭,“此毒名喚五日散,骨折之人連續服用五日,骨頭就會壞死,再無痊愈的可能。
真是好歹毒的藥,好歹毒的心思啊,張公子沒有吃吧?”
“沒有,多謝簡大夫告知,還請簡大夫暫時不對外公布此事。”
這邊,張澤很快就知曉了這事,“不是想要我的命,隻想讓我成為跛子,嘖嘖,果然狠毒。”
“金陽,在第五日的時候,把那人抓住。”
“是,公子。”
平靜的日子過得特彆快,眾人很快就忘了張澤受傷養病一事。
當然,杜文斌和黃興文一直在默默關注著,下人每天都會來向黃興文彙報。
“馬上就要成了。”黃興文眼裡滿是興奮,杜文斌眼裡十分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