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和李玉仁到了後麵的馬車,金陽三個書童就坐在了馬車外邊。
李玉仁笑著給張澤倒了一杯熱水,“澤弟,喝口熱水,彆著涼了。”
張澤輕輕抿了一小口,然後就放下了,有些不放心道,“佑安兄,怎麼還沒過來?”
柳如煙柔弱地朝著王佑安行了一禮,“公子已經幫了小女子大忙了,怎好再麻煩公子,多謝公子的好意。”
王佑安溫聲開口,“柳小姐不必客氣,這麼冷的天,柳小姐你又病著,實在不宜吹風。
這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柳小姐不用這般客氣,快上馬車暖和一會兒,等馬車修好,好早點兒趕路。”
柳如煙聞言朝著王佑安又是盈盈一拜,一陣寒風吹過,柳如煙不自覺輕咳了兩聲。
“多謝公子好意,小女子恭敬不如從命。”
汐晴趕緊扶著自家小姐上了馬車,王佑安見狀有些焦急地問道:“柳小姐,你可瞧過大夫,馬車有沒有藥?”
儘管生著病,可是並不影響柳如煙的美貌,反而多了兩分病西施的柔弱美。
此時,柳如煙柔弱地說著,“都怪我這身子不爭氣,我們又急著趕路,還沒遇上城鎮,就病了,身邊也沒帶藥丸。”
這話一字一句打到了王佑安心上,王佑安連忙道:“我們馬車上還備了一些藥,我去給小姐你拿一點兒過來。”
“墨書,咱們準備的藥丸放在了何處,你快去找出來。”
張澤和李玉仁對視一眼,明白了王佑安遲遲沒有上馬車的原因,沒有多問。
王佑安忙前忙後,又是給柳如煙送去了驅寒的藥丸,又給柳如煙送去了溫水、暖手爐等物,可謂是十分細心周到。
柳如煙喝了藥,整個人精神有些不濟,王佑安沒有再打擾,反而去瞧前麵的馬車是否修好了。
柳伯和李伯都是趕車的好手,要不是天氣太冷,人手有些不足,這麼點兒小問題,他們早就修好了。
瞧見王佑安過來詢問,李伯擦了擦額角出的細汗,“公子,再有一刻鐘就能修好。”
得了準信的王佑安總算是放心下來,回了後麵的馬車。
李玉仁問出了自己心裡的疑惑,“佑安,那位柳小姐是哪家的小姐,這冰天雪地的怎麼孤身上路?”
“柳小姐原是京城人,柳大人外放到了宜春府做官。
前不久收到家中母親突患重病,身為人子無法回京侍候母親身側,隻能讓自家閨女——柳小姐回京給老夫人侍疾。”
張澤聽著王佑安的話,心裡的石頭落了一半。
李玉仁感歎道:“柳大人和柳小姐皆是有孝心之人。”
一刻鐘後,柳家的馬車在柳伯幾人的共同努力下,終於修好了。
柳如煙喝了藥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汐晴搖了搖自家小姐的胳膊。
“小姐,咱們的馬車修好了,咱們快些啟程吧。”
“好。”
柳如煙再次鄭重地感謝了王佑安好一番,“今日之事多謝公子施以援手,日後公子若是遇到什麼不能解決的事,隻管送信去京城永城巷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