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挑了挑眉,“沈兄熱情相邀,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沈磊哈哈一笑,直接站起身來,拍了拍張澤的肩膀。
“張賢弟,我們都這麼熟了,我比你大上幾歲,不如你喚我磊哥,我喚你澤弟如何?”
張澤從善如流,“磊哥,你是從何處來的?”
“不知澤弟可聽說過鎮南關?家父就是鎮南關的守城將領。”
“鎮南關,此地凶險、瘴氣彌漫,沈將軍常年駐守此地,真是辛苦了。”
沈磊聽張澤這麼了解鎮南關,嘴角的笑容又往上揚了揚,“澤弟,果然博學!”
兩人又坐在一塊兒喝了會兒茶,天空中的雨還是沒有要停下的趨勢。
“這雨都下了兩日了,竟然還不停,真是影響我們出行。”沈磊皺了皺眉頭。
“秋日的雨就是如此,一場秋雨一場寒,再往北走,估摸著就要下雪了。”張澤語氣平淡。
沈磊拉著張澤說了小半日的話,要不是天氣不早,張澤怕金陽醒了發現他不在屋裡,擔心他,沈磊還不舍得放他離開。
沈磊直接跟著張澤一邊說笑一邊往客房去,天字號房一號的房門突然打開。
沈磊、張澤對上了一雙冷漠的眼睛,一個身著玄衣的中年人,打開了門。
張澤對上中年人的一瞬間就意識到這人不好惹,天字一號房裡住著的人更不好惹,最重要的是這人應該是前日和他們擦身而過的那一行人。
沈磊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還準備說什麼,張澤直接一個用力把人扯進了屋裡。
屋門關上,張澤才覺得落在他身上的視線消失了。
大力的關門聲驚醒了熟睡的金陽,“公子。”
金陽睜開眼就瞧見了一旁的陌生的沈磊,手下意識就握住了身旁的劍。
“不必緊張,這位是沈磊,沈公子,接下來的路程他會和我們一起上路。”
“沈公子。”金陽麵色和緩下來,招呼一聲。
沈磊一屁股坐下來,調侃道:“澤弟,你這隨從反應很快啊,瞧著像是習武之人,瞳色有異,莫非是北戎人?”
“磊哥好眼力,家裡人怕我一人在外求學不放心。
於是,買下了金陽,金陽身強體健最適合習武,有他在,我外出都安心不少。”
沈磊又說了一會子話,這才問道:“澤弟,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平治縣?”
“這次我和金陽是輕裝出行,並沒有坐馬車,得等雨停了,再上路。”張澤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施施然開口道。
“明日若還是下雨,我們不若就在平治縣四處逛逛?”
張澤笑著應允,沈磊和張澤兩人在屋裡用了晚飯,沈磊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張澤壓低了聲音,吩咐道:“金陽,你等會去一趟馬廄,瞧瞧那一行人走了沒。”
金陽點頭應是,金陽沒有驚動任何人,如鬼魅一般離開了房間。
片刻後,金陽再次回到房間,“公子,那一行人離開了。”
張澤手指隨意地敲擊著桌麵,“好,今晚我們可以睡個好覺了。”
話雖然這麼說,兩人卻沒有放鬆警惕,張澤總覺得那一行人很危險。
翌日清晨,陽光灑落大地,張澤剛出門打算去找沈磊,沈磊就招呼兩人下樓用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