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陸恒帶來的消息,張澤心裡的對金陽安危的擔心少了一些。
靜下心來,繼續看著書。
這麼一等,轉眼又到了晚上,然而金陽還未回來。
張澤哪裡坐的住,直接求見白氏,說明緣由,自己必須要去京兆府一趟,看看能否打聽到金陽現在的情況。
白氏勸了又勸沒有勸住,給張澤撥了一個得用的下人,跟著張澤一塊兒去。
張澤坐上馬車,疾馳在寬闊的街道上。
天色漸晚,街道兩旁的屋子裡陸陸續續點上了燈籠。
張澤心急如焚,吩咐車夫用最快的時間趕到京兆府。
京兆府一般人根本進不去,張澤剛下馬車,就被門口的衙役攔住了去路。
“來者何人,此處乃是京兆府,閒人免入,還不速速退去。”
“草民張澤有急事求見府尹大人,事關昨日京中發生的禮部侍郎嚴大人家中小公子被拐一事。”
衙役見張澤禮儀規矩,並沒有急著闖進去,又見張澤是從陸府的馬車上下來,猜想張澤身份不簡單,沒準是有線索提供。
於是,語氣不自覺就好了兩分。
“你在此處稍候,我去稟報府尹大人。”
京兆府尹杜大人因為嚴大人的孫子被拐一事,忙得焦頭爛額,派了那麼多人出去,都找了一天一夜,還沒找到人。
嚴大人更是親自登門了,杜大人簡直著急上火,嘴角都急得長了兩個燎泡。
“杜大人,衙門外有一個名喚張澤的小子求見。”
“不見!本府忙得焦頭爛額,哪裡有空見什麼人!!”杜大人仿佛找到了一個發泄口,暴怒道。
衙役頂著上司的怒火,磕磕巴巴道:“大人容稟,小的聽那人的口吻,是否對嚴大人孫兒被拐一事有所了解,沒準能從他嘴裡得到線索。”
杜大人剛想再罵,聽到這話,虎目圓瞪,“當真?!”
“是,他這個時候突然上門,沒準能帶來線索。”
衙役點到為止,能說的他都說了,至於大人最後選擇見還是不見張澤,這就不是他能控製的了。
京城出了這麼大的事,京兆府眾人都沒有好果子吃。
唯有儘快抓住可恨的拐子,找回嚴大人的孫兒,這事才能平息下去。
“快去把人請進來。”杜大人變了臉色,目光幽深。
“隨我來吧。”衙役不鹹不淡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張澤目不斜視跟隨衙役進到了正堂,杜大人坐在上首,一臉嚴肅。
一雙虎目從他踏進堂中時,就死死地盯著他,像是要從他身上盯出一個窟窿來。
張澤神色不見慌張,恭敬向上首的杜大人行禮問好。
“草民張澤拜見府尹大人,草民貿然前來是想詢問大人,昨日嚴大人之孫被拐一案,拐子們是否伏法?”
杜大人厲聲道:“張澤,你好大的膽子,此乃我京兆府之事,你不過一個草民,有何資格問此等機密。”
“大人容稟,昨日在下……因此,草民不得不到京兆府來詢問一番,草民的書童已經一天一夜未歸,草民心中擔憂不已,還請大人告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