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聽聞你是今科的會元,今日來了倚翠樓不作一首詩就走,未免太掃興了吧。”
挑釁的眼神,居高臨下地看著張澤,像是張澤要是不答應,他立馬就要把人抓起來狠狠揍一頓。
“我們出來的時間夠久了,該回去了,多謝江公子的好意挽留,有緣再見。”
張澤偏不吃他那一套,果不其然江昆鵬被張澤拒絕了,立馬惱羞成怒。
“不多是陸家的一條狗,僥幸得了一個小小的會元就敢如此張狂,今日本公子就教教你怎麼做狗!”
陸恒聽了這般羞辱張澤的話,變了臉色,疾言厲色道:
“江昆鵬,你這話什麼意思?!我陸家雖不是世家大族,卻也不是你能折辱的,今日你若不說清楚,我定要向你江家討一個說法!”
“陸五,就憑你也配指摘本公子,真是不自量力!”江昆鵬嗤笑一聲,不屑道。
杜泰康皺著眉,想說什麼,張澤卻拉住了他。
一旁的沈磊早就忍不住了,破口大罵:“江昆鵬,你又算什麼厲害的人物,不過是仗著有一個好姑母,就敢狐假虎威、作威作福,今日你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必要打你一個滿嘴找牙!”
周圍的公子哥們原是看著熱鬨,眼見事態有些控製不住了,下意識往後退了退。
死道友不死貧道,幾個世家紈絝子弟打架,可彆殃及他們這些池魚。
紅鸞姑娘立馬給一旁的老/鴇使了一個眼色,老/鴇立馬上前。
“幾位公子,都消消氣,你們到我這倚翠樓就是為了找樂子的,怎麼能動起粗來?
今日是我倚翠樓重要的日子,還請幾位公子給奴家一個麵子,都消消氣~”
老/鴇一臉笑意的說著,眼裡卻無半點兒喜色。
十幾個粗壯的漢子,立在不遠處,虎目圓瞪。
“哼!”江昆鵬沒有找回場子,哪裡肯甘心。
剛才不知道張澤身邊的隨從對他的隨從們用了什麼毒藥,現下那幾人的眼睛還看不見。
他身邊隻剩下幾個不中用的,壓根對付不了不遠處的十幾個壯漢。
但,讓他就這樣咽下這口氣,放張澤他們離開,說什麼他都是不願意的。
“我隻有一個要求,讓他作一首詩,不然這事我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老/鴇一個頭兩個大,張澤知曉江昆鵬不甘心。
今日之事不解決,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而且他懷疑幕後有一雙手在推這件事。
“張公子,你看……”
張澤擺手,“不過是作一首詩,這有何難,去取筆墨來——”
江昆鵬見張澤答應了,嘴角勾起一個陰冷的弧度。
“且慢,張澤,你是今科的會元,作的詩肯定能壓過在座眾人一頭,若是為了敷衍我們,隨意作一首打油詩,就說不過去了。”
“你待如何?”
又是這樣一句,江昆鵬狂妄一笑,“若你不能作出一首壓過眾人的詩作,那便留下一隻手。”
眾人倒吸一口氣,“留下一隻手……讀書人最重要的就是一雙手,若沒了一隻手,即使中了會元,後麵的科舉之路也斷了。”
“要我一隻手,江公子還真是初心不改啊,不知我若是寫出一首壓過眾人的詩作,江公子又當如何?
把你的一隻手給我?你的手我瞧不上,要不還是來一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