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佛爺的手輕輕地在桌麵上敲著。
但是遲遲沒有說話。
她低著頭看著桌麵，隨即又回頭看了看跪在在地上的桂嬤嬤，“桂嬤嬤，你先前一直跟在我身邊，可是這宮裡的老嬤嬤了。”
桂嬤嬤聽到老佛爺的話後緩緩地抬起頭，在那一刻正好對上老佛爺的眼睛，她感覺到自己的頭皮都開始有些發麻起來。
老佛爺的眼睛實在是太犀利了。
桂嬤嬤戰戰兢兢地說道：“老佛爺，奴才跟著您有好幾十年了，一直在您身邊照顧著您。”
老佛爺點了點頭後看向小燕子，語氣稍稍緩和了不少，“小燕子，你是什麼樣的為人我很清楚，你是個心地善良的孩子，我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並不是故意的……”老佛爺頓了頓後繼續說道：“你和紫薇先去漱芳齋，我想你們和塞婭應該有很多話要說吧，晚上的時候你們來慈寧宮用了晚膳之後再回去。”
小燕子聽到老佛爺的話後，心裡很不是滋味，總覺得老佛爺還是在責怪自己。
她站在原地還想要說些什麼。
紫薇趕緊拉了拉小燕子的手。
晴兒也看著小燕子說道：“小燕子，一會兒我也來漱芳齋找你。”
“行吧。”
小燕子抿著嘴點了點頭。
隨後便和紫薇一起給老佛爺還有令妃娘娘請安行禮。
出去的時候小燕子又想起了什麼。
她停下腳步轉過身子看向令妃娘娘，“令妃娘娘，您好好休息，下次有機會我再來看你。”
令妃看著小燕子微微笑了一下，“小燕子，你和紫薇先去漱芳齋……”令妃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令妃娘娘，您好好休息。”
小燕子再次伏了伏身，就和紫薇出去了。
待她們兩個出去之後。
老佛爺出了內堂又把其他人打發走，隻留下桂嬤嬤一人。
“老佛爺……”
桂嬤嬤顫顫巍巍地低著頭，根本不敢抬頭看老佛爺。
“桂嬤嬤，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老佛爺一臉嚴肅地看著桂嬤嬤，“小燕子她的性子確實大大咧咧，可是再怎麼樣她也會顧著小格格的安全，桂嬤嬤你自己實話實說吧。”
桂嬤嬤說道：“老佛爺，奴才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老佛爺突然抬高了自己的聲音，她站起身子走到桂嬤嬤身邊上去就是一腳，“你是不是覺得我老糊塗了？還是以為我不會徹查下去？”
“老佛爺饒命，老佛爺息怒。”
桂嬤嬤連滾帶爬的來到老佛爺跟前。
伸出手緊緊拽著老佛爺的衣服求饒著。
“那你還不說嗎？”老佛爺再次質問道，“你是不是一定要我把此事告訴給皇上你才肯說實話？倘若此事真的告訴了皇上，恐怕你的命我這老太婆想要保都保不住你了。”
桂嬤嬤一邊哭一邊說著：“老佛爺，這都是奴才不好，是奴才自己沒接住小格格，所以才會發生剛才那一幕的，但是奴才實在是無心的呀。”
老佛爺看桂嬤嬤還是不肯說實話。
她上去又是對著桂嬤嬤的身上踹了一腳。
晴兒看著眼前的一幕，趕緊上前勸說道：“老佛爺，您不要生這麼大的氣，何必對自個兒身子過不去呢？”
老佛爺攙扶著晴兒，此時此刻自己真的恨不得直接要了桂嬤嬤的命。
桂嬤嬤跟著自己這麼久，自己就是看重桂嬤嬤才會將桂嬤嬤派給知畫，讓她好好照顧著知畫。
如今桂嬤嬤竟然敢動這樣的小心思。
她們是真的以為自己老糊塗了是嗎？真以為自己老眼昏花了。
“老佛爺……奴才……”
桂嬤嬤支支吾吾地說著。
老佛爺攙扶著晴兒的胳膊然後坐回到位置上，眼神犀利地看著桂嬤嬤。
“你是我身邊的老嬤嬤了。”老佛爺繼續說道，“從我進宮以後你便來了我地方當差，如今你我二人雖為主仆，但是我哪一次有虧待過你？更何況你一直都是做事體貼之人，今日為何會如此不小心？小格格還這麼小，要是真一個不小心掉在了地上，你覺得此事真能被你一句無心而能隨隨便便推脫過去的嗎？”
桂嬤嬤聽著老佛爺一字一句地說著，此時此刻她也不得不鬆口了。
“老佛爺，五福晉和五阿哥婚後生活過得並不像平日那般和睦。”桂嬤嬤說道。
老佛爺聽到桂嬤嬤的話後瞬間愣了一下。
“你為什麼這麼說？”老佛爺驚訝地看著桂嬤嬤，“知畫和永琪怎麼會過得不和睦，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如此胡說八道。”
“老佛爺，我豈敢胡說呀，其實……其實五阿哥心裡一直喜歡的是還珠郡主。”桂嬤嬤說著，“五阿哥與還珠郡主碰麵的時候，他們總是會打打鬨鬨、說說笑笑好久，五福晉每每見到這種場麵她總要傷心難過好久，五福晉她真得是有苦說不出呀。”
老佛爺難以置信地看著桂嬤嬤，隨後回頭再次看向晴兒，問道：“晴兒，你和他們走的親近，永琪喜歡小燕子的事情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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