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挑眉:“你說那抹淚痕?”
“想讓我來接你就直說,何必玩那些小伎倆。”
蘇玉嬌氣的不想說話,他以為故意落下淚痕,想博取同情?
嗬,普信男!
她身體後仰,儘可能的跟他拉開距離,語氣略顯無奈:“陸子謙,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總之我們已經和離了。”
“請你以後不要再來糾纏我。”
“從今往後我們男婚女嫁,各自安好!”
陸子謙眼神微眯,聲音更是帶了一絲危險:“男婚女嫁,各自安好?”
“你想嫁給誰?”
“顧恒……嗯?”男人冷冷一笑,語氣極其危險。
蘇玉嬌渾身一顫,有些膽怯的彆過臉去,甚至沒骨氣的解釋了一句:“你彆胡亂攀扯,我誰也不嫁,和離後自己過。”
“你可以娶陳芸娘,跟我沒有關係。”
陸子謙聽著蘇玉嬌乖乖的解釋,臉色才好了點:“穿好衣裳,跟我回家。”
這兩日她不在家,他吃不好也睡不好,就連平時用的玉佩和腰帶都找不到,總之哪哪都不順。
本以為讓墨畫去接,很快就能將人接回。
結果墨畫一去就是大半天,直到晚上還不見人影。
他隻能親自過來……
“我不回去。”
“陸子謙,你聽不懂人話嗎?”
“都已經和離了,我還回去算怎麼回事?”
男人臉色陰沉下來,語氣冷冷地打斷她:“蘇玉嬌,我耐心有限,你要懂得適可而止。”
“我在給你台階下,你要懂得見好就收。”
女人語氣悲涼:“我不需要你給的台階。”
“我提出和離不是賭氣、也不是想拿捏你,我是真的決定要和你分開了。”
她是真的不想跟他過了。
離開他的確會過的很辛苦,但是也好過現在這樣兩看相厭,互相折磨。
他輕輕捏著她的下巴,語氣危險:“和離?”
“我看你是好日子過久了,不知道人間疾苦了。”
“和離後你要怎麼活,是靠你娘家嫂子漿洗衣物養活你?”
“還是穿成這樣,跟那些青樓女子一樣,在男人麵前搔首弄姿,靠這一身皮肉養活自己?”
男人語氣惡劣,甚至動手扯掉她的外衫,讓她近乎赤裸的站在他麵前,目光鄙夷又不屑。
“蘇玉嬌,你彆生在福中不知福,等我耐心耗儘,你再想過這種錦衣玉食、珠光寶氣的生活可就難了。”
蘇玉嬌撿起衣裳,不緊不慢的穿著,再抬頭,她嘴角噙著冷笑:“嗬!生在福中不知福?”
女人突然撩開裙擺,指著膝蓋上的淤青,笑的自嘲諷刺:“這就是你說的福氣?”
“從我嫁給你第一日起,老夫人和小朱氏就處處刁難我。”
“夏日裡暴曬,冬日裡跪冰,立規矩、扇耳光更是家常便飯。”
“府中隨便一個家丁都敢對我汙言穢語,動手動腳。”
“至於錦衣玉食,珠光寶氣、更是可笑,我這身衣裳還是三年前在娘家做的。”
“自從嫁到你們家之後,我沒有添過一身新衣裳,一件新首飾,零花錢更是分文未見……”
“你家丫鬟一年四季還有兩身新衣裳,我活的還不如你家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