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古代,可不是現代的醫院,沒有營養液也沒有氧氣罩,昏迷七八天,不吃不喝,餓也餓死了。
陳芸娘真以為拖到陸子謙離開,等他打完仗回來,氣也消了,就不追究了?
嗬,她偏不會讓她如願!
蘇玉嬌美眸緊盯著他,似乎他若不同意,他們的關係就到頭了。
“好!”
“我也想知道凶手是誰,且……我從未想過包庇她。”
蘇玉嬌語氣冰冷:“那就明日,我會安排好一切。”
他看著她又變成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內心有些無奈。
任何事隻要牽扯到陳芸娘,她都會變得敏感多疑。
況且這件事還牽扯到他們失去的孩子,她現在的心情他能理解。
陸子謙剛要靠近,女人便開口阻止:“我累了,你出去吧。”
男人腳步停下,看著她憔悴的臉色,單薄的身形,默默的離開了。
他最近總是莫名的心慌,她明明跟他回家了,也變成了從前乖順懂事的模樣,但他卻覺得他們中間的距離好像越來越遠了。
仿佛隔了一座山,他越靠近,她離他越遠。
從前,她看他的眼神總是充滿愛慕,笑盈盈亮晶晶。
現在的她也笑,隻是那笑意不達眼底,眼中仿佛沒有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他覺得她總有一天會離開她。
次日,蘇玉嬌一身男裝離開將軍府,到了跟周太醫約定的茶樓內。
眾太醫看到‘蘇郎中’都很驚喜,紛紛上前打招呼。
眾人寒暄過後,其中一個對‘蘇郎中’特彆崇拜的年輕太醫忍不住問道:“周太醫說蘇郎中遇到一個棘手的病人,想請我們一同醫治。”
“不知那病人是什麼病,就連蘇郎中都束手無策?”
蘇玉嬌一臉認真:“昏迷不醒,藥石無醫,七天七夜不吃不喝,卻也不死,實在奇怪!”
眾太醫一聽,互相對視一眼,頓時來了興趣。
昏迷不醒,吃不進藥的,他們都見過。
但是七天七夜水米不進,卻還活著的,實在少見!
這豈不是成了不死之身?
“病人在何處?”
“我帶各位過去。”
蘇玉嬌帶著眾太醫到了蘭花苑,蓮兒象征性的阻攔了幾下,就讓人‘闖’進了院子。
小荷倒是儘力阻攔,但卻被蘇玉嬌嗬斥出聲:“你這丫鬟到底怎麼回事,為何阻攔我等?”
“將軍為了縣主的病,把整個太醫院都請來了,你如此阻攔,是想害死福安縣主不成?”
小荷被懟的啞口無言,因為她根本沒有阻攔的理由。
換做正常人,磕頭感謝還來不及。
至於蘇玉嬌的身份,她也不敢當眾揭穿,現在這種情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十幾個太醫一起進了陳芸娘的房間,像是看猴一樣盯著床上的病人,一會兒把脈,一會兒翻眼皮。
能當太醫的都是有些真本事的,他們自然能診斷出到底是真病還是裝病。
這福安縣主雖然看著憔悴虛弱,但脈搏跳動沉穩有力,哪裡像是重病之人,分明就健康的很。
不過她身上那些外傷倒是真的,但這些皮外傷根本不會引起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