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滿黃沙泥濘的山路上,張直身騎一匹駿馬,不斷疾馳。
他已將一萬人藏在隱蔽處,此刻,他是獨自騎馬回家去看望父親張貴的。
有左菊和張磊的細心照顧,再加上還有張金陪伴在身側,想必張貴此刻應在享受天倫之樂吧。
畢竟張磊是他的哥哥,就相當於張貴的半個兒子,而張金就是他半個孫子。
子孫繞膝,兄嫂孝順,張直光是想想都替張貴開心。
老話說父母在不遠遊!
可他呢,不僅遠遊還一走就是大半年不回家,張直在心裡咒罵自己不孝,他還在心底發誓,等自己混好了,就一定會回來好好報答兄嫂。
張直心中隱隱有些小期待,他想快點回去告訴張貴,他兒子出息了,如今已能統領一萬人。
張直天真的想著,若張貴知道,自己被王爺重用,應該也會很高興的吧!
張直越想越興奮,一顆心砰砰亂跳,難言的歡悅使他嘴角的笑從未斷過。
張直拿韁繩的手一打馬,“駕、駕!”
馬兒跑的更快了些,濺起一地灰塵。
馬兒跑進一片樹林,樹林裡的路坎坷不平,馬兒四蹄跑起來時,有些顛簸。
樹林四周異常安靜,樹上的落葉被風吹落。
一個黑衣身影靜靜站在樹上,他正觀察著張直的一舉一動。
就在她的袖子裡劃出一柄飛刀緊握手掌時,她突然感覺身後好似有人。
敏銳的察覺讓她眉頭緊促,雙眼微沉。
呲呲~
隻聽一柄飛刀被迅速甩出,在空中嘶嘶破風,他就像鷹隼一般,朝黑衣人身後的人猛飛而去。
隻聽哐當一聲,飛刀掉落在地,而絲毫未有察覺的張直也安全離開了樹林。
黑衣人猛然回頭,隻見身後人,一襲白衣華服,飄然若仙。黑衣人見他便徹底慌神,但黑衣人穩下情緒,畢竟他蒙著麵紗,對麵人看不清他的模樣。
就在黑衣人準備動手時,楚熙悠悠開口,“琉璃,是你吧?”
黑衣人見楚熙識破了自己的身份,也就不再偽裝,她伸手拉開麵巾,玉頰櫻唇,眸若星辰。
琉璃疑惑,“你故意讓張直回家,就是為了探查我的身份?因為你知道,我肯定會對他下手的是不是?”
楚熙大大方方承認,“不錯!所以,你到底是誰?”
琉璃知道自己和楚熙撕破了臉,但念在主仆一場,又念在她愛了楚熙多年的情分上,琉璃輕歎,“我叫姚慧,乃姚允之女。”
“姚可是白帝國的皇姓!”
楚熙終於明白,琉璃為何會帝國秘藥了。
“我爹姚允是殤哀帝的侄子,元平十一年,白帝滅國時,我爹逃了出來,他聽說虞興兩國是泱泱大國,富庶繁榮,所以就跟隨流民來到了興國。我爹初來興國京畿,人生地不熟,再加上他身上一窮二白,無奈,他隻能住在破廟裡,每天沿街乞討過活。直到建興十五年,他在乞討時遇到了一個舞姬,名叫南熹……”
“南熹?”楚熙聽說過南熹。
南熹也是個可憐的女人。南熹的父親南照是一個教書先生,母親範氏是個大字不識的女人。
範氏在南熹十五歲時,因一次和南照發生口角爭執而被南照失手殺害,南照也因這人命官司而被壓入大牢,判了個斬立決。
南熹拿著南照積攢了十年的積蓄,在京畿城中艱苦度日,直至一日,遇到了禦史大夫馬陽的兒子馬嘉。
馬陽貪錢,馬嘉好色。
一日,馬嘉在京畿閒逛時,遇到了上街買菜的南熹,馬嘉見她身著素衣,麵容清麗,身材高挑,凹凸有致,便一眼就盯上了南熹。
馬陽在派人調查了南熹是個孤女後,便強行將她娶回家做妾。
儘管南熹不願意,但她孤身一人,在這世間無依無靠,也無權無勢,所以,她根本就反抗不了馬嘉。
馬嘉娶了南熹後,日日折磨折騰她。直到建興十七年,馬嘉帶著南熹去春香樓喝茶時,偶遇了容煦。
容煦就在春香樓一樓聽曲喝茶,容煦見馬嘉帶著南熹進茶樓時,見南熹貌美,身嬌體軟,便起了想將她玩幾天的心思。
容煦此人並不重欲,漂亮的女人對他而言,不過是發泄欲望的工具亦或是成為自己手中有用的棋子或殺人的刀劍。
馬嘉一聽容煦看中了南熹,他為了巴結容煦,便毫不猶豫的想將南熹送給容煦。
但容煦卻表示女人如衣服,玩幾天就可以換掉了,所以就跟馬嘉簽了一個典妻字據。
容煦給了馬嘉一筆錢後就帶著南熹回府。
當南熹知道了容煦的身份後,她知道這世間唯一能救自己的就隻有容煦,她一個勁的哀求容煦,隻要能讓她留在王府,要她當牛做馬都行。
南熹是真的不願回馬家了,因為馬嘉就是一個隻會以蹂躪侮辱人為樂的惡魔瘋子,她是真的不想再回去受折磨。
容煦聞言,便問她,“本王缺個貼身影衛,你可願做本王的影衛?”
南熹聞言,立馬下跪磕頭,千恩萬謝,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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