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蔣嘯豪邁地大笑一聲,震得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微微顫動。笑聲過後,他雙手輕輕撫過那柄長刀的鋒利邊緣,眼神中閃過一絲滿意的光芒。隨後,他仔細端詳著這刀的每一寸,仿佛在欣賞自己得意門生的作品,最終才鄭重其事地將其遞給了一旁的公孫鐵。“公孫閣主,您來品鑒一番,看看我徒弟的手藝如何?”
公孫鐵隨意地接過了長刀,在手中輕輕掂量,刀光在他深邃的眼眸中閃爍。他仔細審視著每一個細節,刀鋒、刀背、乃至握柄,最後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太尋常了,整把刀的設計似乎未曾深入考慮過如何在戰鬥中發揮更大的效用。”
“哼!”公孫鐵的話語剛落,洛玲便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與挑釁,“這畢竟是在緊迫的時間下趕製出來的,難不成你的徒弟就能做出什麼驚世駭俗之物嗎?!”
公孫鐵聞言,嘴角微揚,輕笑中透露出幾分灑脫:“我們實為平輩相交,稱不上師徒關係。”
這話一出口,蔣嘯的眼神頓時變得銳利。他深知公孫鐵性格孤高,不輕易認可他人,能與之結為忘年之交的年輕人,定非凡品。蔣嘯暗暗吸了一口氣,選擇保持沉默。
與此同時,公孫鐵手持長刀,從容地讓在場的其他人傳閱品評,最終又交還給了洛玲。相比之下,那些長老的態度與公孫鐵截然不同,他們爭先恐後地對洛玲的作品大加讚賞,笑容背後似乎隱藏著彆的企圖。
洛玲對此顯得不以為意,反倒是南柔在一旁忍俊不禁,顯然,她看透了長老們那些不單純的用心。柳芽作為高級煉器師的身份已為眾人所公認,此刻對洛玲的過分讚譽,無疑預示著待柳芽出手時,反轉將會多麼令人瞠目。
又一個時辰悄悄流逝,柳芽終於將所有材料完美融合。他深吸一口氣,未如常人般盤坐,而是腰部驟然亮起一道光芒,鬥神劍仿佛響應召喚,瞬間現於掌中。
“小家夥,你竟然也會煉器?”方起之的聲音隨著鬥神劍的出現而響起,帶著幾分詫異。
柳芽輕輕點頭,心中卻已有了打算,他通過神念傳音問道:“我準備將這劍重新鍛造,你待在裡麵不會有問題吧?”
方起之朗聲笑道:“放一百個心,這世上能傷害老夫的東西,至今還未出現!”
“那你又是怎麼……”柳芽望著手中的劍,嘴角掛著一絲狡黠的笑意,故意問出了那個微妙的問題。
“嘿,哪壺不開提哪壺!”方起之無奈且憤慨地回應。
柳芽聞言,不禁輕笑出聲,隨即神色一凜,雙手緊握長劍,緩緩將其投入熾熱的煉器鼎中,濺起一片絢麗的火花與沸騰的金屬熔液之聲。
一瞬間,他背後的空氣驟然緊繃,宛如弦上之箭,蓄勢待發,緊接著,一陣嘈雜的議論聲如潮水般洶湧而至。在場眾人,除去溫婉如水的洛瑩與嫻靜端莊的南柔,無不是在煉器之道上浸淫數載春秋的老手,他們對煉器的理解與認知,遠遠超越了門外漢的範疇。
因此,當柳芽輕輕托出那柄蘊含神秘力量的鬥神劍時,眾人的眼神中閃爍著精明與洞察,幾乎在同一刻,他們都辨認出了那是一件珍貴的靈器。而隨後,柳芽將此劍置入古樸莊重的煉器鼎中,眾人心中的驚訝如驚雷般炸響,脫口而出的驚歎聲在空氣中回蕩。
回爐重造,一項要麼鳳凰涅盤,要麼灰飛煙滅的極端嘗試,隻存在成功與失敗的兩個極端結局。若能成功,兵器將跨越等級,蛻變升華;一旦失敗,曾經的輝煌便化為塵埃。讓蔣嘯震驚不已的是,年紀輕輕的柳芽竟已掌握鍛造絕品靈器的技藝,這份天賦與實力,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然而,除了蔣嘯的詫異,其餘長老們心中卻清明如鏡,他們深知,柳芽具備直接煉製絕品靈器的深厚底蘊。若僅此而已,他大可不必冒風險進行回爐,直接親手打造便是。那麼,難道這個少年意在挑戰更高境界——名器的煉製?!此念一出,全場氣氛為之凝固。
公孫鐵咽下一口乾澀的唾液,身體驀然挺直,全神貫注的模樣仿佛回到了青蔥學徒時代,每一寸目光都緊緊鎖定了那翻滾著未知氣息的煉器鼎。受其影響,蔣嘯亦是深呼吸一口,隨之靜默觀瞧,內心波瀾起伏。
鬥神劍墮入鼎中,霎時間,鼎內升騰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熾烈之氣,如洪荒猛獸,輕易地將劍身融化,化作一汪沸騰的金屬之海。方起之的神魂則懸浮於鼎中,冷靜旁觀,見證著這一切的變遷。
隨著劍體消融,各類珍稀材料爭先恐後地湧向中心,旋即快速彙聚、凝結,化為一柄通體赤紅的長劍,劍形詭秘,即便是靜靜觀賞,也仿佛能感受到一種沉重而壓抑的力量悄然彌漫。
就在劍形初成之際,煉器鼎內的虛空中,竟裂開了一道細微裂縫,緊隨而來的,是震耳欲聾的轟鳴。裂縫中,一道驚天動地的雷電猛然竄出,重重地轟擊在新成之劍上,這是唯有名器在成型前才會遭遇的雷劫考驗,每一次都是對器物與煉器師極限的挑戰!
外人聽來,這雷鳴仿佛憑空炸響,毫無預兆。蔣嘯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如紙,目光空洞地凝視著柳芽那堅毅的背影。周圍的長老們,皆被眼前景象驚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唯獨洛玲麵帶困惑,注視著這一切的發展,而南柔的嘴角則掛著一抹淺笑,眼底滿是欣慰與驕傲——她的伴侶正展現著超凡的實力,怎能不心生歡喜?
雷電的撞擊之下,新生的劍體瞬間崩散,但在柳芽精準而強大的掌控之下,那些碎片再次彙聚,這次的重組比起先前更為完美,整柄劍散發著一種難以抗拒的威壓,仿佛能吞噬一切生靈的意誌。
“小子,乾得不錯!”方起之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爽朗與讚許,言罷,他身形一晃,竟如同融入流水般直接湧入了劍身之內,仿佛與劍合二為一,展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與境界。
見到這番場景,柳芽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對友人能力的認可,也有著一絲自得其樂的意味。他沒有過多言語,隻因一切儘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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