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柳芽心裡跟明鏡似的。
他估計,長安城的南山院已然是站在了被除名的懸崖邊上。
“你若有話直說無妨。”柳芽望著院長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心知他心中定有重擔,便直接開口鼓勵道。
院長聞言,又是一次深深的吸氣,仿佛要將所有的猶豫與無奈都隨著這口氣息排出體外,然後,他鄭重其事地向柳芽詢問:“此次你前往器閣總部,預計需時多久?”
這話一出口,柳芽的眉梢不禁微微一挑,心中泛起一絲漣漪。他自己其實也不甚明了,畢竟在器閣的學習曆程中,他的進度快得驚人,那些繁複的規矩與條款,反倒是成了他未曾深入探究的領域。
頃刻間,他的目光輕輕一側,定格在皺江那張沉穩的麵容上,似乎在尋找著答案。
皺江深吸一口氣,仿佛是做好了準備,嗓音平和而緩慢地道出實情:“隻有當你能夠親手煉製出天品名器之時,方才能夠自器閣總部離去。”
“天品名器?!”院長的反應異常激烈,雙目驀然圓睜,透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在這名器之上的境界,劃分出人品、地品、天品三個層次,天品自然是最為高絕的存在。而更上一層,則是令人向往卻遙不可及的半神器與神器之境。神器,那是連最頂尖的煉器師也極少有人能夠觸及的神話,相比之下,半神器雖仍屬稀有,但至少尚有數人可望又可及。
麵對院長的神情,柳芽直截了當地說道:“有話不妨直說。”
聞言,院長的臉上閃過一抹苦笑,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與苦澀:“兩個月後,學院將舉行一年一度的大考,成績卓越者,將代表我們長安城南山院,前往皇城武院進行更為嚴苛的挑戰。隻有在那片舞台上表現出色,我們南山院才有保住現有等級,甚至晉升的機會。”
言及此,柳芽心中已然明鏡一般,這位院長顯然是意圖借助他的力量,確保長安城南山院能夠在這場激烈的競爭中站穩腳跟。
他略作沉吟,內心迅速地權衡利弊。不久,一個清晰的答案浮現在腦海之中。
長安城南山院,即便在無極道中算不上顯赫,但也是一支不可小覷的力量。若能助其穩固地位,無疑會收獲他們的感激涕零,至少也能積攢一份人情債。況且,與這樣的頂級勢力建立起良好關係,對於柳芽未來的發展大有裨益。
更重要的是——皇城,那個地方,住著他心中最為牽掛之人,藍。
念及藍的名字,一股溫柔的情愫在柳芽的心湖中蕩漾開來。於是,他輕輕點頭,手搭在院長的肩上,語帶輕鬆卻又不失堅定地說:“你放心,兩個月後,我定會歸來,至少也要讓南山院在一級或二級武院的行列中占有一席之地。”
院長聞此言,麵上頓時綻放出欣喜之色,連忙用力點頭表示感謝。
柳芽見狀,未再多言,轉而詢問皺江:“那麼,我們如何前往器閣的總部呢?”
皺江一時愣怔,隨即苦笑一聲,答道:“要麼徒步走回去,要麼購買一匹魔獸代步。”
柳芽的嘴角不易察覺地抽動了一下,似乎對這兩個選項都不太滿意。
就在此時,院長展現出罕見的豪爽,隨手取出一隻哨子,吹響了一聲清脆的口哨。隨即,一隻風馳電掣的風行獸仿佛聽從召喚般,矯健地落在三人麵前。
院長望著風行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和藹地說:“二位乘坐它回去吧,權當我送你們的一份禮物。”
說罷,他又從懷中的儲物袋中取出一支同樣的哨子,遞至皺江手上:“想必你懂得如何使用吧?”
皺江輕輕頷首,對於駕馭這樣已經馴服的魔獸,他自然不在話下。
柳芽也不再推辭,順勢與皺江並肩坐上了風行獸寬廣的背部。隨著皺江吹響指令的哨聲,風行獸緩緩升起,載著兩人翱翔於天際。
柳芽坐在皺江身旁,凝視著腳下逐漸縮小的景致,心中湧動著複雜的情感與對未來的無限憧憬。
他輕輕一動念,神識如同微風拂過水麵,輕巧地落在了手中的儲物戒指上。那戒指表麵閃耀著淡淡的光澤,其上鐫刻著複雜的紋路,中央鑲嵌著一枚細小而精致的封印。此封印雖是由黃源以武魂境的實力布下,但對於此刻的柳芽而言,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障礙。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意念一轉,那封印仿佛晨露遇日,無聲無息間消散於無形。
隨之,他的視線緩緩轉向角落裡那個不起眼的丹盒,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好奇。丹盒表麵覆蓋著歲月的痕跡,卻依舊掩不住內裡所藏之物的非凡氣息。柳芽的內心深處湧起一股強烈的直覺——那絕非凡品,而是一枚品質超群的極品靈丹!
“難道,就是這小小的物件,引得那淵獸不顧一切地爭奪?”柳芽凝視著丹盒,腦海裡不禁浮現出之前與淵獸激戰的驚心動魄場景,口中低語,仿佛是在對過往的戰鬥做一次無聲的祭奠。
他並沒有立即打開丹盒,而是選擇將其保存,打算待回到器閣總部後再仔細研究,以便更好地吸收其內的精髓。在他看來,每一個發現都值得最充分的準備與尊重。
隨著柳芽一行人的離開,南山院的眾人也紛紛散去,唯獨留下一個小宗門的幾人,他們似乎還在為是否采取行動而遲疑。最終,那宗門的長老在一陣思想鬥爭後,毅然決然地從懷中取出一枚上品丹藥,快步走向尚處在昏迷中的黃源,小心翼翼地喂他服下。他的心中懷著一絲僥幸,希望借此契機,能讓自己的天火門與這位來自黃天宗的強者結下不解之緣,從而鞏固門派的地位。
服下丹藥的瞬間,黃源體內似有風暴驟起,他猛然噴出一大口鮮血,目光迷離地望著麵前的人影,聲音虛弱地問道:“你……你是何人?”
“老朽乃黃天宗的執事長老,適才之事,恰好落入老朽眼中,故而……”長老的話語未儘,卻被黃源打斷。
“帶我回宗,必有重謝……”
黃源對於長老的自我介紹毫無興趣,他敏銳地察覺到對方僅僅是武魂初期的修為,這讓他對這個宗門的實力有了大致的評估,心中並未給予過多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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