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避寒蟾珠,珍貴非常,隻需輕輕含於唇齒之間,便能驅散周身酷暑。”白衣忽然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提醒道。
柳芽心中一驚,不禁對白衣身上攜帶的諸多奇珍異寶暗自讚歎。看來,找個時機定要與他深入交流,交換彼此所學,或許能有不少收獲。
遵照白衣的建議,柳芽小心翼翼地將那避寒蟾珠納入口中,刹那間,一股清冽如初春溪水般的涼意自舌尖蔓延開來,渾身的灼熱感頓時消散無蹤,隻餘下一股舒適的涼爽。她不由暗讚,這珠子果真是妙不可言。
而對於葛洪三人來說,此地的高溫早已是家常便飯。憑借他們深厚的修為底蘊,區區熱浪不過如同微風拂麵,不值一提。他們未曾料到,柳芽與白衣竟會借助這般巧妙手段輕鬆至此。
要知道,在武王高級境界以下,凡人之軀置身地底火脈,往往難以久留。若非定期排除體內累積的火毒,隨時可能命喪黃泉。當然,修習火係功法者及擁有異火之人,則可免於此難。
在這廣闊天地間,多數煉器師皆明智選擇非火係功法,以求更好地駕馭火焰,促進技藝精進。至於異火,那可是世間獨一無二的至寶,能否相遇,全憑緣分天定。
此地對於高級學徒而言,不僅鍛煉煉器技巧,更能在潛移默化中提升自身修為,真乃一箭雙雕之美事。然而,這份難得的曆練,卻因兩位“作弊者”的出現,顯得有些黯然失色。對此,葛洪心中難免生出幾分不滿。
他本就非煉器天才,所獲成就全憑不懈努力,故而更重視腳踏實地的耕耘。對他而言,任何捷徑都不如汗水鑄就的路堅實可靠。
“好了,此刻你們可以揭去遮目的黑布,我的秘密煉器之所,即將展現於你們眼前。”葛洪話音剛落,柳芽與白衣便急不可耐地扯下了蒙眼的布條,眼前的景象立時讓他們瞠目結舌。
這是一處深埋地下的寬敞密室,空間之大,堪比室外籃球場。四壁被精心開鑿,空曠而深邃。
密室中央,一個巨大的坑洞赫然顯現,其中沸騰著滾滾岩漿,偶爾噴發出的地火猶如自然界的奇觀,但在其邊緣,卻見不到絲毫熱浪侵襲。細看之下,幾個精妙的法陣圍繞坑洞排列,它們共同編織出一層幾乎看不見的光幕,有效阻隔了火焰與岩漿的飛濺,保護著整個密室的安寧。
密室四周,各類珍稀材料與古舊書籍堆積如山,既有成品也有半途而廢之作,它們或躺或臥,隨意散布,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每一物背後都藏著一段嘗試與探索的故事。
想來,這些散落一地的物件,多為葛洪無數次試驗中的失敗品,它們雖未達到完美,卻被主人毫不吝惜地遺棄在此。至於那些成功之作,不是已被交至客戶手中,便是被小心翼翼地收藏於葛洪的空間戒指內,作為其驕傲的證明。
怎麼樣?看到這番景象,是不是覺得心潮澎湃?等你晉升為地級煉器師的那一天,自然也能擁有這樣一片理想的天地。這裡的地火,幾乎能夠熔化所有寶器級彆以下的材料,對於煉器來說,簡直是如虎添翼,不是嗎?”葛洪的聲音中充滿了自豪,眼神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更何況,今天咱們三個老頭子破天荒地為你充當助手,能不能把握住這份機緣,就看你自己的了。”
白衣心中波瀾起伏,要知道,煉器師這個群體向來以孤傲著稱,很少有人願意為他人作嫁衣裳,更彆提幾個地位崇高的大師聯手協助了。每個人的煉器理念與技巧各有千秋,融合起來絕非易事。而此刻,他們竟然為了柳芽這樣一個年輕人摒棄前嫌,合力相助,這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動機?
是因為他們察覺到了柳芽那虛構的身份背後,有著不容忽視的實力,還是他們在柳芽的身上,看到了與眾不同的潛質?白衣不禁暗自思索,心頭的疑惑如同野草般瘋長,同時,一種難以言喻的嫉妒之情油然而生。
他自幼便沉浸在煉器的世界裡,雖不敢自誇成就斐然,但在同輩之中,也足以睥睨群雄。而今,遠赴這偏遠之地,原以為可以一展所學,卻不料柳芽總能以他那不可預測的方式,帶給所有人驚喜。白衣在心中默默祈願,這一次,柳芽也千萬彆讓自己失望。
“好的,能得到三位大師的助力,實乃榮幸之至,那麼,我們這就開始……”柳芽朗聲宣布,隨即將攜帶的所有材料一一擺開,整齊排列。
“白衣,多謝你的蟾珠,不過在煉器過程中,我需要直接感知材料的溫度變化,所以暫時先歸還於你。待我需要時,再請出借不遲。”柳芽說著,從口中輕輕取出那顆溫潤的蟾珠,正欲交還,卻忽然發現自己不慎在蟾珠上留下了唾液痕跡,不禁麵露尷尬之色,連忙在衣襟上擦拭了幾下,這才鄭重其事地遞給了白衣。
白衣敏捷地掏出一方潔淨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接過蟾珠,眼中閃過一抹微妙的嫌棄,旋即便將蟾珠投入了戒指空間內。心中不禁暗歎,這家夥還真是一點也不拘小節,就這樣隨隨便便地傳遞東西,還真是……不過轉念一想,這或許正是柳芽獨特魅力的一部分,不拘泥於俗世細節,自有其風範。
“葛洪大師,請您幫我挑選出那些最為堅硬的金屬,並將它們熔化成液態,我有特殊的用途……”
“厚土大師,您的任務可能稍顯繁複,我需要製作一些小巧精妙的器件,大致形態嘛,是這樣的、這樣的,還有……這樣的。”
“至於洪易大師,您的工作相比之下就輕鬆許多了,隻需幫助我調節地火的溫度,確保一切儘在掌握……”
柳芽迅速而明確地分配好了各自的任務,三位大師麵麵相覷,顯然,這樣的安排超乎他們的預料。
“讓我們來做這些繁瑣之事,而你卻置身事外,究竟意欲何為?”葛洪的聲音中夾雜著幾分憤怒與不解。
柳芽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嘿嘿兩聲,道:“我自然是要去做那最關鍵、最核心的部分了。作為這個計劃的總設計師,我的日程可是排得滿滿當當的。彆囉嗦了,時間寶貴,你們趕緊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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