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虎子的重域,這活計乾起來容易多了,到最後,方天慕和木子雲索性鬆了手,到一旁樹蔭處歇息去了,而鈴鐺和風箏則在一旁說著女兒家的話,風箏和木子雲不時地偷偷打量對方,木子雲覺得這風箏肯定是什麼醃臢東西,或者做了什麼糟事,練了什麼怪法,所以身上的氣息會令他如此厭惡,可為什麼隻有木子雲能感受到呢?
“小木”鈴鐺堵住嘴氣惱道:“你那雙賊眼珠子乾嘛老是瞥在風箏姐姐身上,你休想動壞心眼。”
“笑話!”木子雲雙手叉在胸前,“小爺見過的美女多得多,像這般平常貨色難道還入得了我的眼?”
風箏一咬嘴唇,皺眉回哼道:“小姐我也遇到了多少的俊公子,看到你這惡臉皮的醜漢子,才知道他們的好!”
“好說好說”木子雲踱著步子走過來,低下頭歪嘴問道:“請教風箏小姐個私密問題,彆見怪,我猜小姐是不是從不洗澡啊,哎喲喲”木子雲捏著鼻子,翻著白眼,“熏的我頭暈眼花。”風箏唰的漲紅了臉,雙腳急得跺了跺地麵,拳頭緊緊地壓在腿邊,鈴鐺急忙拍了木子雲一下,喊道:“小木,你瞎說什麼呢!”
“你這潑皮,賊登徒子!你還有臉說我!”風箏身體一顫顫的,手指急點著木子雲到的胳膊,發起威來的模樣真是中看,“你身上才臭呢,隔著十裡就把我熏的要死,你才臭,臭死了!”
“又來了,哎呀,又來了,臭啊,太臭了!”木子雲背過手朝著一邊,誇張的乾嘔著。風箏氣得哆嗦,臉都紅到了脖子根,偏過頭也喊道:“臭死了!哼!惡心死了!”接著也呸呸了幾聲,也佯裝著乾嘔了幾下。方天慕冷冷地看著兩人,覺得十分無趣,便轉頭望向了彆處,鈴鐺慌忙地扶住風箏,輕拍著她的背,說道:“姐姐你沒事吧,小木!你太過分了!”接著踹了木子雲屁股一腳。
風箏直起身子,木子雲也轉回了身,兩人身子湊得越來越近,惡狠狠地瞪著對方,鈴鐺側在一邊莫名的看著兩人,小聲嘀咕道:“你們兩個沒事吧。”
“嘁!”“哼!”兩人同時一撇頭,風箏拉著鈴鐺往房子走去,木子雲抖著腿看著虎子和風老漢乾活,接著痞痞地對方天慕說道:“喂,你這家夥真沒覺出那瘋婆娘的壞來?你感覺不到一點臭氣?”方天慕沒有回頭,沉默了許久後,冷道:“她有能量,挺怪,不像瓏人。”
“你看看,我就說她有問題吧。”木子雲接著說道,“去探探她,沒準”然而方天慕接著說道:“是凡人,無聊”接著冷冰冰的走了,留下了火氣著的木子雲。
晚餐頗為豐盛,風老漢和虎子喝的酩酊大醉,方天慕像是八輩子沒吃過肉一般,惡鬼似的吃了盤又一盤的獸肉,隻是可惜沒有獸奶讓他喝,要不然他能再吃上一桌,木子雲也是多日沒吃好飯了,顧不上坐在對麵的風箏投來的憋屈又惡狠的目光,隻低頭吃著菜,有時還得從方天慕盤子裡搶,鈴鐺笑嘻嘻地說道:“姐,大家都餓壞了,好久沒有吃過這樣好的飯菜了呢。”
風箏笑著用手絹擦拭了鈴鐺嘴角的菜葉,溫柔說道:“那你快些吃,彆讓那兩個家夥全搶光了。”
“恩恩”
夜深了,方天慕的肚子鼓鼓的,難得見他這副模樣,虎子和風老漢已經踢翻了椅子,睡在了桌下,鈴鐺和方天慕費力的抬起二人,接著將他們送回房間,木子雲也喝了不少,醉醺醺的,搖搖晃晃地朝著自己房間走去,過了幾條窄道,就到了門口,一推,咦?門鎖了?奇了怪了,也沒人給我鑰匙啊。
木子雲木楞地四處望了望,黑不隆冬的,也沒個亮光。
“木公子”忽的一丫鬟模樣的人走到木子雲身前,恭敬說道:“這屋子臟了,還沒打掃乾淨,老爺已經安排了心屋子,您跟奴婢來吧。”
“行。”木子雲靜靜地跟在後麵,走了沒多久就聞見股騷味,“謔”木子雲手在鼻子前擺了擺,“這麼大味,這是哪兒啊!”
丫鬟提著燈籠又走了十幾步遠,進了處院子,木子雲立即聽到畜生吸鼻的聲音,近了一看,果然有幾隻紅馬拴在根長柱上,丫鬟指著馬圈裡的草垛說道:“就是這兒了,時候不早了,公子歇息吧。”
“呃”木子雲指著草垛,“這?呃是這嗎?這就是新房間?”
“是啊”丫鬟一本正經的點頭說道:“就是這啊,女婢退下了,不打擾公子休息,有事公子吩咐便是。”
“我說,嘿,姑娘開玩笑的吧。”
丫鬟嗯的搖著頭,又拜了個禮,便輕步退走了。木子雲愣愣地摸著木柱,看著圈裡的畜生,有點摸不著頭腦,忽的向東邊角落砍去,發現那藏著個家夥。一下子都明白了,木子雲長呼了口氣,頗是無奈。風箏微笑著從黑影裡走出,手指放在嘴唇上,探著腦袋瞧了瞧,說道:“咦?木公子還沒睡啊,難道是住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