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石正文第十章抵達四獸域這位不速之客,全名為遊木真·阿吉汗,木子雲幾人在之後隻叫他阿吉汗,如同大夥猜測的一般,這家夥出身於他所在世界的貴族,當然,隻局限於人類。依據阿吉汗對那個世界的描述,不同的生靈聚集在一起之後,產生了嚴重的等級分化現象,人族之內本就分化成了高低貴賤,再與其他種族相處之後,再度被劃分地位。
並不是人類會高於或低於其他種族,而是相互參差的分化地位,例如阿吉汗的家族,是因為其獨有的“征途戰馬”而得來的,那種戰馬天生就是戰鬥的利器,得到它,就相當於得到一種寶具,可以直接應用於對戰,而且不需管教,戰馬從下生起,就懂得戰鬥,且由於某種類似於血緣關係的緣故,古往今來,隻有遊木真一族能夠馴養這種馬,其他生靈隻能通過購買,或者交換,才能得到一匹“聽話”的馬,否則,即使搶到了,戰馬也絕不聽從命令。
靠著這些高貴的馬,遊木真一族也成了貴族,獸族、人族、小布岑岑族等,每年都要向他們購買或交換戰馬。
幾乎每一族的生靈都會有處於最下等地位的情況,同理,也都有處於高等地位,或者極高地位的情況,但眾族之中,但凡是帶著“妖”字的族類,無一例外,都是天生貴族,譬如獸族裡的妖獸族,人族中的異人族裡,也有可能出現“妖子”“妖女”,那並不是個貶義之詞,而是一種超高地位的象征。
“歸鄉號”上給阿吉汗騰出了一塊地方,雖然本是貴族,可到底不是這個世界的貴族,而且木子雲幾人也不會將他當做貴族來看。這對於一開始來到這裡的阿吉汗來說,是很不習慣的,並不是覺得這裡的生靈不把他當做上等人來看,而是他不習慣於這種沒有尊卑觀念的生活。就像他之前遇到生靈,會下意識的通過那家夥的容貌和行為特征,來判斷它的地位,繼而選擇應對它的方式,他已經習慣在短暫的時間內,變化自己的情緒和態度,突然不必這麼多,他怎麼都適應不了。
看來阿吉汗想回家的心是百分的急切了,對於木子雲幾人所詢問的事,都是知無不答,表現的很配合、乖巧,為了不走錯方位,眾人選擇讓大船飛到天空,五六個人一齊確定了方才四獸域傳來聲音的正確方向後,筆直地前進。而且速度很快,途中見到大陸,也不會輕易的落下。
鈴鐺歎息道:“早著呢,照這個速度,我們至少還要過半個月,才能到達。”
虎子說道:“在這裡的世界重組之前,四獸域離著廣琅琉璃島是不是很近啊?”
“當然不近”鈴鐺回道,“如果太近的話,一年一次釋放的刹江海牛竺的聲音,會消滅島上所有生靈的,那種聲音是可以將你的骨頭都瞬間震碎,甚至連靈魂都會拍散的。我當初就是在剛釋放那妖怪聲音之後,離開的家鄉,儘量地往遠處跑,過了一個多月,我才敢停下來四處逛。”
“誒?那你在四獸域是什麼地位
呢?”木子雲點著鈴鐺的額頭,寵溺道,“這麼好看,地位不會很低吧。”
誰曾想這句話忽的讓鈴鐺臉色大變,俊麗的臉蛋瞬間陰沉下來,一股邪氣由底而生,完全像變了一個人,木子雲驚得連忙收回手來,心跳得很急,竟產生了七分恐懼感。大夥誰都不敢說話,過了許久後,鈴鐺陰冷道:“我沒事。”說罷,就一個人走向了船尾,誰也不敢跟上去,整艘船的氣氛都跌倒了穀底。
十幾息時間後,木子雲的臉上、背上還是冒汗,他後退著背著手抓著船欄,小心翼翼地呼了口氣,抬頭對阿吉汗問道:“這種地位之類的事情,很重要嗎?”
“當然!”阿吉汗解釋道,“那與這個世界裡奉行的奴隸製並不相同,譬如高貴種族的奴隸,其實還是高貴種族,那些低等生靈,是連做奴隸的資格都沒有的,哦...我這樣跟你說罷,你能把一條狗當做自己的傭人嗎?不能吧,你還是得用人類,這就是地位的差距,你在自己的命運,自己的種族裡過的很好,經曆了許許多多的"傳奇之事",但在彆的生靈的眼裡,你可能就是一個會說話的家畜,這種心靈和認知的冷漠就像一座大山,你不能說它是完全對的,但又沒有錯的理由啊,狗就是狗,非要把它當做人,實在難以做到啊!”
“嘁。”木子雲不屑道,“這就是弱者的結局吧,隻要自己足夠強大,嗬,這種現象就不會出現了。”
阿吉汗盯著木子雲看了好一陣,然後不緊不慢地說道:“兩個世界的規則是不一樣的,你如果去了那個世界,就明白了,我也是到了這裡,才發現了自己身體的變化,你原本是這個世界的最強者,但那個世界的最強和這裡是不同意義的,那麼你到了那裡,就會被那裡的規則強製的改變,在這裡是至強者,去了那裡,可能就變得很普通了吧,具體怎麼樣變化,因人而異,看我自己,已經無法使用家族裡的大部分的術了,這裡的規則世界並不允許我做那些事,規則是講究平衡的,在世界之間穿梭,本來就是影響平衡的事情,這是規則世界的自我調節。”
木子雲不再言語了,他走到船艙旁,等了半個時辰,接著往船尾走去,走了一半就覺出冷意來,那是鈴鐺產生的,其中還夾雜著毫無情分的殺氣。木子雲甚至不敢走出腳步聲,他腳底離著地麵一寸遠,踩著虛空來到鈴鐺身邊,頓了片刻後,輕輕喚了一聲鈴鐺的名字。
鈴鐺驟然轉頭,木子雲嚇了一跳,鈴鐺的眼睛是純黑色的,這是其最暴戾、最妖邪的狀態,木子雲從其眼睛中得到的,隻有死亡的預兆。
“彆緊張,是我...”木子雲苦笑著臉,尷尬道,“剛才是我不好,我問錯話了..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