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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雲抓著守門人的衣領,氣罵道:“混賬東西,那個卷軸是什麼邪物,我在裡麵動也不能動的!”
守門人不會說話,隻能通過卷軸來表達自己的意思,可風箏當然不能將卷軸再交到他手上了。守門人一直將雙手合攏舉在頭頂做央求狀,虎子抓著木子雲的後領將他提走,說道:“抓你也是他的職責,本來就是我們闖入的不對。”接著,虎子將重域的能力收回,使得守門人能夠自由行動。
守門人盤腿坐到了地上,伸手向風箏手中的卷軸指了一指,風箏看看眾人,猶豫不決。木子雲說道:“沒事。”接著拿過卷軸扔到了守門人手上,並威脅道:“敢不老實,我宰了你!”
守門人多次放下卷軸,隻見上麵書寫著:“我錯了”“但”“這是好老頭的”“命令”。
“好老頭?指的是翟秋子嗎?”鈴鐺問道。
守門人點了點頭,風箏關切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是因為犯了錯嗎?”
卷軸上又寫道:“好老頭”“幫助了我”“保護我”。
“你說話能急死個人!”木子雲惱道,“能快點說嗎?”
正此時,翟秋子的聲音從眾人身邊響起,渾然不覺間,他早早地來到了木子雲的身後,翟秋子淡然說道:“還是讓我來解釋一下吧。”
木子雲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其他人也是驚魂未定,木子雲回頭罵道:“你個死老爺子,能彆總這麼嚇人嗎?話說你什麼時候來的?”
“呦嗬”翟秋子樂道,“明明是你們擅闖禁地,這地方多少萬年來隻有大君主能進,你們已經多次破例,如何也得從你們當中選個大君主出來了。”
“誰隨便進來了?”木子雲強詞奪理道,“我是來這看看,有沒有補償我的寶貝,嘁,什麼好物都沒有,以後不來了。”
翟秋子沒有再回話,他看著戴著麵具的守門人,沉默了片刻後,說道:“他叫雛狸,是我做了大君主之後,唯一一次外出時候碰到的....”
“誒?大君主不是不能出城太遠嗎?”杜小月問道。
“沒錯,所以那一次,險些釀成大禍...”翟秋子繼續解釋道。
而從翟秋子的話中,眾人可算了解了這守門人的來曆,十年前,岐山一帶傳聞現世了一樣寶貝,引導眾生靈爭奪,翟秋子並未多留意,畢竟他凰都之內的寶物已經數不勝數,可他的部下就不這麼想了,接連有五撥人,包括了十九位不同等級的首領,前去探寶,結果一去不回,生死未卜。當時凰都突然失去了十九位首領和眾多英年才俊,一時間陷入悲痛的漩渦,而翟秋子跑到了地下密室,在眾寶物之中算了一卦,發現那些失去音信的孩子們並沒有真的死去,他們似乎被困在了某處,隻能被迫等待救援。
得知此消息後,翟秋子立刻又派出了一隊
精英,其中還包括了兩位元老,可萬萬沒想到,出去救援的這一隊人,也失去了音信。在巨大的壓力下,翟秋子選擇出山。大君主不能離城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離得城越遠,母凰賜予其的力量就越少,身體就越虛弱,還因為大君主的傳承隻能在凰都內完成,如果大君主不慎死在了外麵,那麼傳承了數萬年的大君主之力就徹底斷了,可救人心切的翟秋子,一時間難以顧及全部,他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即使在外重傷瀕死,也能迅速返回凰都城內,且城內已經挑好了一個合適人選,隨時準備繼承大君主之位。
在三人的陪同下,翟秋子來到了岐山,當時的岐山就好比三聖山的每日之景,到處都是追捕寶物的各種族生靈,為何要說追捕呢?那是因為寶物被帶在一個活物身上,而此活物正是小雛狸,小雛狸在岐山中不停地逃竄,不少生靈擋住了它的去路,但都被它用手中的寶貝吞掉了,可日複一日的消耗下,小雛狸已是油儘燈枯了,渾身是傷的它卷縮在一堆枯蕉葉下,隻露出一隻眼睛惶恐地盯著外麵。
旁人找不到小雛狸,可翟秋子輕易便感知到了它的位置,在母凰之力的指引下,他來到了枯蕉葉前。沉寂了片刻後,小雛狸自知被發現,帶著寶貝衝了出來,翟秋子看清楚,那個寶貝是一個卷軸,而帶寶貝的生靈,隻是一個小家夥而已。翟秋子隻動了動手指,那寶貝與小雛狸瞬間脫離,而小雛狸之所以能戰勝各路高手,靠的就是那卷軸而已,一旦沒了卷軸,它就是在普通不過的生靈罷了。
翟秋子當時一眼就認出了這寶貝,那是他在凰都暗樓裡的書卷中看到的,遠古之時有一妖,本是一塊青石,卻因平整光滑常常被生靈拿著石子在上麵刻畫,而雨水拍過之後,那些痕跡便會消失,生靈便可重新在上麵作畫,如此一代又一代生靈,那青石麵上留下過數萬年的畫刻,終使其成妖,幻化成了一個卷軸,不僅可以作畫成真,也可捕真入畫,僅拿著它,普通的生靈也可直接蛻變為強者。
小雛狸非常的焦急,他不會人語,隻能胡亂的比劃。翟秋子猶豫片刻,將卷軸換給了它,小雛狸感到十分意外,他沒有逃跑,反而放下卷軸,用人字與翟秋子交流,原來這卷軸本就是小雛狸的爹娘留給它的,而它的爹娘也因這寶貝被獸族追殺至死,這卷軸和小雛狸的身上都留下了獸族的符印,它的位置一直暴露著,一生隻能不斷地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