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葛遠、杜小月、風箏和望鄉四人,順著苜鞭的指引,一路向北而去。葛遠將背後飛劍合為一體,並擴大其形,使得四人均可端坐其上,杜小月開口問道:“遠兒哥,你剛才說的那些"災禍",什麼時候會出現呢?”
葛遠拿捏著手指,若有所思說道:“雖算不到那麼細致,倒是能知道"法災"靠前。”
“哦,那就是與法術有關的災禍吧”風箏說道,“莫非前路,有那個村莊之人留下的法陣陷阱?”
“與字麵意義無關”葛遠解釋道,“無論是卦象還是傳說、神話之中,"法"都是絕對力量的一個代號,亙古之前單指那些處於頂點的角色,像什麼仙啊,神啊、妖魔鬼怪等等,後來神魔消失,生靈便開始崇拜自然和靈異,最終將"法"縮域到了"天"的地步,人難勝天,所以"天"成了生靈的新信仰,而"法災"也指"天災",卻是那種絕對可怕程度上的天災。”
“嘶.....”杜小月托著下巴,自語道,“就算再可怕的天災,也不可能對我們產生太大的影響吧。”
這段路上多山茂林,幾乎都是紅塵沃土,但鮮有人家居住,葛遠提醒眾人,這片世界下,人類已不是主角,萬事要小心為妙,而他心裡也正琢磨著“天災”之事,其實與杜小月想得也一樣,對於他們這些早已“登天”之輩,天災已經不算是大禍了。
過了兩三條江,一直沉默寡言的望鄉從風箏身邊站起,葛遠看著他心中一悶,說道:“怎麼....”還未說完,戛然而止,接著放慢了劍速,看著前方說道:“來了?”
“啊?來了?”杜小月趕緊上下看看,狐疑道:“天空晴朗無比,這山河也不見動蕩,哪裡有災禍?”
“奇怪”葛遠自語道,“竟是一個人?”
飛劍托著四人,每息前進十丈,片刻之後,便看到一人立在座靈清湖畔,背後便是林山。
“是他!”風箏和杜小月同時驚呼道。
再看那人,威風颯颯,眉似刀鋒,渾身霸道戾氣,立於陡山之下卻勢高於頂,真乃“王”也,可不正是顓王旭嗎。
“不不不,總不會是他吧,我們之前有沒有恩怨。”風箏低聲說道,“還曾做過夥伴呢。”
葛遠說道:“且靜悄悄從他頭頂飛過,希望他不會阻攔。”
可望鄉卻已掏出獸骨槍來,槍尖開始蛻變,渾身穿上了純白戰甲,冷目盯著顓王旭,神光中儘顯殺意。
“不對啊,他的體色怎麼?”杜小月發現顓王旭的身體變成了土紅色,而額頭還有一道血光縫,正待他們從其頭頂飛過之時,前方忽然出現了一些白絲狀的柳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