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鵺卻說道:“你送他們去哪裡了?我昨晚沒看見有人進去呀。”
“不不不,我的確送...送了..誒?”
“楓?你不會,又把人送錯到三角帆了吧(三角帆是泉洋北方的一片黑海,多漩渦,多雷暴)!”
“不可能...不可能吧。”楓越說越沒有底細。
鵺又一拳打到楓的頭頂,罵道:“笨蛋!告訴你彆亂送人了,阿媽不是讓你沒有練好之前,彆出來的嘛!就知道你是偷偷跑出來的!大笨蛋!”說罷,立刻對眾人說道,“你們快進去吧,我要去救他們!”
還不待眾人說些什麼,那鵺打了個響指,一股花型的海浪從四周湧來,並將眾人包裹,接著,“花骨朵”沉入海底,並快速在深處穿梭,來回往側,似是畫出了些什麼,整個過程持續了半柱香的功夫,接著,便浮向了海麵。
當他們來到海麵之時,身邊的水浪散開,他們已經站到了一座木船之上,這木船也似花朵的形狀。
“好香啊!”
“這...這是...”
“渤海牧!”
從東海岸起,十步一階,一階東西沿著海岸可長數十裡,而十階為一台,其中一階又分為二十層土廊,廊中栽一排同種鮮花。從東海岸至第一座石牆處,共有七百二十三台,也就是說,光從東海岸走到第一座房屋處,便有一百四十四萬六千種花朵,大夥的眼睛還來不及消化,便抬眼直接看到了正前方的遠高之處,立著一座綠玉雕塑,差不多有一百四十多丈高,且完全由奇玉雕琢,雕塑刻畫的是一人族的女子,模樣並非絕麗,但大方端莊,她手上提著同樣由泥玉雕琢而成的巨大花籃,籃中物什他們目前還看不得清,但若湊近去看,便會發現,那巨大玉石籃子中,是無數的不同種類的海中生靈的玉石雕琢品,它們展現的工匠技藝水平極高,隨便拿出一件,便價值連城。
但此雕像隻露著上半身,從肚皮往下,其身軀被一百七十多萬層“花浪”包裹,每一層就種一排花,每一排就種一種花,最令人震撼的是,僅東海岸的一百四十四萬六千種和女子雕像下的一百七十多萬層花,就沒有重樣過一次,也許一種花被培育中了上百種的進化體,但又可明顯看出它們的區彆,且這裡的花,每一種都有其特殊的香味,任何生靈隻需在花海中走過十階一台,身上便可留下長達一日之久的花香。
要說這渤海牧的房屋和街道,可真算是刷新了眾人對城池的觀念,這建在水裡的,溝裡的,天上的街或者房子都還能讓人接受,可是誰見過把一條街修在彆人房頂的?誰見過一座殷實的木屋直接用一根線吊在半空中的?一根七八尺長的鐵環便能頂起一座大房子,風一吹,這房子便東搖西晃,裡麵的人跺跺腳,房子就得往天上飛兩尺。一條跨越了數十丈的街是什麼樣的,非常簡單,就是長長的秋千,隻需要踩著秋千一蕩,便可過街,想要停在那裡,就伸出腳來,自會有人用木牌抵住你的腳,讓你停下來,買賣或者交談也好,事成之後,它們便再用木牌將你一推,你便又繼續蕩起了秋千。
浪漫、愉悅等這類幸福之事的前提,或許就是自由,而渤海牧,便是一座將其展現的淋淋儘致的城邦。旋轉的風車,雲梯般的水橋,綁在窗邊迎風飄蕩的風箏上,還躺著一隻曬著太陽的懶洋洋的豚鼠,再往左邊一看,還有一個大風箏,仔細一看,那原來是一座隨風飄搖的房屋,也用一根線,綁在了底下一條瘦瘦的木杆之上。
山外側的有移動特殊的房子,完全是由透明的水晶製成的,可以看到其中所有的家具,而家具也全都有透明的水晶製成,一個抱著書本,蹲坐在馬桶上的獸人,閒適地正被眾人看光,然而它毫不在乎,自己從未尷尬,反而眾人被羞得撇開了臉。
沒有一處多餘的縫隙,每一個縫隙都可看到其濃縮的美麗細節,從不重樣的花朵開遍了渤海牧的每一個角落,那些空出來的地方,好似雜亂卻真雜亂的“安插“著各種奇形怪狀,與常理相悖的房子或建築,會飛的河流,鑽地的橋,一年到頭不斷下雨的小林園和長滿了雷暴花的雷聲從來不停斷的小花田,這並不本是一個奇形怪狀的土地,而是這裡住進了太多太多擁有各種能力的修行者,它們完全放棄了修行世界的角逐,選擇在此安窩,他們平日裡攀比的東西,從打打殺殺,轉變到了對房舍和住所區域的改革,或許誰住的更奇葩,更古怪,誰家的花更奇特,誰就是更有趣的家夥,這也是此地所剩不多的能夠攀比的東西了。
眾人的眼睛連東海岸那七百二十三台花海都走不出去,花朵式的木船已經撞到了碼頭木欄,他們跳上碼頭後,往後瞧去,又見那木船變成了水,散在了海中,恍恍惚惚又一愣神,這才發現,身後竟是一片五顏六色的海,渤海牧的花有多少種顏色,那麼這片海洋就有多少種顏色了。這奇幻的海上,熱鬨非凡,每一息,便會有上萬條不同模樣的魚類躍出海麵,偶有巨獸翻海而起,一落下,便拍起數十萬隻海洋生靈,這時候,你隻需站在海岸,伸出手輕輕一抓,一天的食材便有了。
這海水也是活著的,那些顏色無時無刻不在變幻,木子雲一行人看入迷了,就蹲在碼頭仔細的瞧,原來這海水的顏色是魚的顏色映射而來的。若想捕什麼魚,便記住它的顏色,再去海上找便可,但這活可不容易,那些資深的漁民,往往要先在海上待夠三年,才勉強記得請海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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