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方天慕正愁不知該去哪找到李不渙,他們便送上門來了,轉念一想,那女人叫沉允兒,沒準正是沉氏家族之人。人仇、族仇正好一起算了,可惜的是,方天慕再次打開了陰間裂縫,卻還是沒有班四郎的消息,他不出現,小江的陰暗一麵無法回來,談何報仇呢?
一番思量下,方天慕決定自己回到族內打探真相,讓女人們呆在這杏林,為了以防萬一,還特地分出了生命,讓王陽克從陰間走出,守護她們。
方天慕剛走沒多久,杏林中走出了一個男人,正是沉羽的仆人,也是沉氏仙祖的化身。
女人們見到那仆人後頓時警覺起來,仆人笑眯眯地走上前,說道:“羽小姐等你們很久了,隨我回去吧。”
薛中巧說道:“叨擾貴族多日,實覺愧疚,煩勞您回去稟告,就說小女已決定離開,收留之情,擇日再報。”
周惜琴卻對王陽克低語道:“這個人不是仆人,他的血級彆很高,是沉氏一族裡最高者。”類似於方天慕對能量級的感知,望鄉對生命級的感知,周惜琴對生靈的血,也有特殊的感應,所以她從一開始,先於方天慕覺察到了那仆人的與眾不同,這也是當初他們剛到杏林時,她對方天慕耳語所述之事。
仆人自然聽到了周惜琴的話,對自己身份被凡人女子識出感到非常意外,他也就不裝了,挺起了腰板,說道:“隨我回去吧,莫要生事。”
小江早就爬到了杏樹上,若無所事地把玩著被她當作發簪的杏樹枝,女人們毫無戰鬥力,隻得依仗王陽克。
王陽克單手挺舉著木刀,刀身扛在肩頭,走到了薛中巧麵前,冷道:“主人沒有回來,你等等吧。”
“不等他了”仆人笑道,“他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的。”
王陽克說道:“哦,等等吧。”
四周安靜了下來,十幾息後,仆人不屑地歪了下頭,隻用一根手指一彈,王陽克便消失了。
女人們嚇壞了,仆人說道:“沒事,他不過是到了千裡之外而已。”
話音剛落,肩扛著木刀的王陽克從一旁走到了女人身前,仆人愣了,伸手一抓,王陽克整個人都被無形之力提起,接著肉眼可見地被摔向了天邊,消失在了天際。
仆人剛往前走了半步,肩扛著木刀的王陽克又從一旁走到了女人麵前,仆人懵了,左看看,右看看,又往身後瞧了瞧,忍不住問道:“你怎麼回來的,什麼時候回來的。”
王陽克一臉木訥的神情,說道:“彆鬨了,等我主人回來再說。”
仆人臉上一陰,三道光環鎖在了王陽克身上,仆人說道:“去死滅之地,待上十年再回來吧。”話音剛落,王陽克便被三道光環縮小成蒼蠅大小,一道閃光後,消失不見了。
仆人又往前走了半步,王陽克又完好無損地站到了薛中巧麵前,麵容還是那麼平靜,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仆人慌了,搖身一變,仙氣騰起,成了沉氏仙祖的模樣,他仔細打量著麵前這個平平無奇的家夥,修為如此之低,竟逃得過自己的鎖魂術,沉氏仙祖可已經“歸璞”悟道,離著半神就差兩步,他的鎖魂術,翟秋子來了都得死上四五次。
王陽克開口了,說道:“你殺不了我,我也打不過你,不如等我主人回來,或者你先回去。”
“哼,地變。”仙祖一語道後。杏林成板塊分裂,瞬間推出去百裡遠,眾人跌落入雲煙之內,幾息後又雙腳沾地,抬頭一看,天地混沌,日月同在,這裡已是它界。
仙祖懸浮於空,月狐之能使得他的背後出現了月牙之影。周惜琴見此情景擔憂道:“不能讓方天慕回來,這個人的血,已經不是人血了,是仙血,妖血。”
仙祖勾嘴一笑,周惜琴、薛中巧和小江瞬間消失。王陽克看著仙祖有些無奈,但沒有說什麼。
“靈”仙祖一語之後。王陽克的身形立即幻化變形,且不停地在改變,仙祖笑道:“差的太多了年輕人,結束吧。”
那膨脹的身形爆成了血花,仙祖搖頭道:“還以為能好好耍一下呢,無趣。”
可他一抬頭,肩扛著木刀的王陽克,正一臉木訥地望著自己。
仙祖疑惑道:“你怎麼逃的?”
王陽克抬起左手,開始比劃,還說道:“就這樣...再這樣,然後這樣....就這麼逃的。”
“放肆!”仙祖兩根食指疊成十字,“時殺!”
數百裡土地上,瞬間裂開了十字縫,而縫隙中,穿出了地府般地鬼嚎聲,,而裂縫地交點處,王陽克正半蹲在地上,喘了一口氣,接著抬起頭,看向了仙祖。
“這這這...你怎麼躲的,這是直接在你身上鎖定後,由你自身為基點,出現的必殺術啊。”
王陽克實在懶得解釋了,心裡也埋怨著,方天慕那家夥總是把這麼麻煩的對手交給自己。
“既然如此!”仙祖認真了,雙手一合,“月如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