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北京回來已經快一個月了,溫嘉言終於有時間可以和程悅禮出來見麵了。昨晚她小姑來了,說要和溫恒在一起多住幾天,也照顧一下自己的哥哥。她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溜出來,雖然心裡還是過意不去的,但她實在是太想念程悅禮了。
今天是入冬以來氣溫最低的一天,刀子般的冷風刮過臉龐,當真是好疼。這種天氣車子放在室外,開車也是需要勇氣的。坐進車內的一刹那,仿佛是進入了冰窖裡,即便開了座椅加熱、方向盤加熱和空調,但它們都是需要預熱時間的。溫嘉言坐在車裡哆哆嗦嗦的,等待車子熱好再出發。
冬天就是要待在房間裡才對,室內外完全是冰火兩重天。酒店是地熱房將近28度的氣溫,能瞬間帶給你春天般的溫暖。冬天溫嘉言和很多人一樣,喜歡在暖和和的屋裡吃雪糕。她剛去超市買東西時,特意買了雪糕,房間裡那麼熱,吃雪糕最適合了。
“我快到了,下樓吧。”
“嗯。”
剛下樓就看了程悅禮,溫嘉言三步並作兩步跑向了他。他一把將她抱住,忘情地吻了下去。嚴寒的天氣在此刻,因為兩個人之間火熱的氣氛變得暖和了許多。直到溫嘉言手機鈴聲響起,程悅禮才依依不舍的放開了她。
“喂,你好。”
30秒後,溫嘉言十分不耐煩的對著電話那頭說,“不需要,謝謝。”
“推銷的電話吧。真夠討厭的,打擾了我的好事。”
程悅禮比接到推銷電話的溫嘉言還生氣,都多久沒見到她了,好不容易能親近一下,還被無聊的電話打斷了,他能不氣嘛。
溫嘉言輕輕把他推開,埋怨著說,“真是的,夠了你,也不怕彆人圍觀。”
“怕什麼,我親我老婆,光明正大,隨便看。”
“你隨便,我不行。”
一陣風刮過,之前被驅散的寒意再次襲來,溫嘉言跺了跺腳對程悅禮說,“快走吧,太冷了,一會咱倆成冰棍了。”
潮汕火鍋是兩人今天的晚餐選擇,天冷了吃火鍋的人也多了起來,他們在門口等了半個多小時才進入餐廳。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兩個人的口味都改變了。她以前吃火鍋、米線、麻辣燙從不放醋,但他特彆愛吃醋甚至到了可以直接喝的程度,慢慢的她不放醋都覺得不好吃了。他以前吃一點辣椒就辣到不行,但因為她的無辣不歡,他現在都敢吃小米辣了。
一段好的愛情大抵就是這樣吧,兩個人的生活習慣、性格都有很多不同,甚至是衝突。但是相處久了,卻在不斷地理解、磨合、改變之中,你成了我我也成了你。
“前幾天我朋友他爸爸去世了,也是肺癌。他爸是老來得子,今年都快76了。”
“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你朋友還沒結婚生子吧,他爸這是帶著遺憾走的。”
“那也沒辦法,確診的時候就是晚期,加上沒錢治,能拖將近兩年就不錯了。”
“哎,真是每個人的悲慘生活都各有不同。”
“這就叫慘,還有更慘的。我朋友他媽在他出生後,連月子都沒坐完就和他爸離婚了,從此一走了之,再沒聯係過他。他爸一個人帶他,也沒法出去打工。隻能在家種地,我朋友出生身體就有問題,為了治病他家真的家徒四壁。”
“啊?怎麼會有這樣狠心的母親啊,你朋友也太慘了吧。”
“最可笑的是,他媽又回來了。”
“走了這麼多年怎麼回來了。”
“他媽是二婚,離開以後就和她的大兒子生活,去年大兒子自殺死了,她就哭著喊著回來了,說是回來照顧他爸照顧兒子。”
溫嘉言正納悶這樣狠心的女人怎麼會回來。一聽到大兒子死了,她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兒子死了,她沒有依靠了吧,又回來找你朋友了。”
“就是這意思,我朋友還接受她了,換做是我,這輩子都和她勢不兩立,我直接給她打出去。”
程悅禮一臉的深惡痛絕,說話時更是咬牙切齒,溫嘉言能感受到他的恨極了這樣的事。是啊換做是她,應該也不會原諒的。
“你朋友是個善良的人。”
“人善被人欺,沒什麼好的。這種女人以後也好意思和他爸埋在一起。進人家祖墳,她哪有那個臉啊。”
“不都複婚了嘛,夫妻合葬太正常了。”
“這種人她根本不配。”
“行了,那是人家的家事,你彆管了。”
“我才不管,就是和你說說。你們家有祖墳嗎?我們家是有的,不過我是真不準備埋在那,我不想死了還天天看見我爸我爺,那我真是死不瞑目。”
“我們老家有,不過我爸說了他不回去,我一個女孩也進不去,祖墳和我們也沒什麼關係了。你至於嘛,人都死了還知道什麼。”
“萬一就有地下的世界呢,和他們摻合在一起,沒好事。對了我還想問你,咱們倆死後埋在哪呢?你有什麼想法?我可是都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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