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送畢業生,一邊準備期末考試,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已經是六月中旬了。程國安承諾的日子也到了期限,可他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所有人都很默契的沒有提及此事。溫嘉言是不敢,她怕得到令自己失望的答案。溫恒夫婦是靜觀其變,尤其是溫恒還隨時準備反將一軍。
而程悅禮卻已經心灰意冷,但還是保留最後一絲希望。不過這次他還是賭輸了,程國安這次徹底把他架在了火上,讓他生不如死。
這天晚上溫嘉言在學校加班,程悅禮心裡正盤算著要問問程國安是什麼情況,沒想到他的電話先打來了。
“說話方便嗎?”
“方便。”
“和你說一下,錢還要等一等,公司最近資金周轉緊張,老板已經答應我了,年底一定把錢借給我。你好好和人家說一說,真的是沒辦法。”
年少時的那種恨再一次湧上心頭,程悅禮也不再壓製自己的情緒,直接吼了起來。
“我去說,我怎麼說,說你又玩了一家一次。”
“你如果真的不想拿這個錢我不強迫你,你何必玩這一套呢。把你兒子套進去,自己的臉也不要了是嗎?”
“你怎麼對我都無所謂,你把我當猴耍都可以,你是我老子,哪怕我再恨你也不能怎麼樣,這就是我的命。但是溫家一家人有什麼錯,就因為我愛她,她就要這樣承受一次又一次的戲耍麼。”
“你真的要做到這個份上嘛,我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麼孽,為什麼老天就是不讓幸福。”
程悅禮的嗓子已經嘶啞,胸膛劇烈的起伏,現在沒有任何能讓他平靜下來的辦法。
“說完了嘛,說完了,讓我也說兩句。”
程國安平靜的語氣,更加激怒了程悅禮,“你要說什麼,給自己找借口,大可不必。”
“你彆激動行嗎,你是我兒子,我怎麼能不想讓你幸福。我是不看好你們,但你非她不可我也隻能儘力成全。
“我知道我三番兩次的食言了,但你也要考慮我的難處,我之前欠了二十幾萬的債我需要還的,我真的捉襟見肘。”
“現在你要結婚,這筆錢我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湊出來。人家老板不借給我,我又怎麼辦,身邊沒人能拿出這麼多錢啊。”
“嗬嗬,你不是說你老板很器重你,你不是說他很有錢麼,買幾百萬的車和玩一樣,難道幾十萬都拿不出來?”
嗬,“兒子,人家借你錢是情分,不是本分,他有再多錢不願意借給我我有什麼辦法。”
程國安終於有了情緒的波動,那一聲苦笑在程悅禮看來卻虛假的不得了。
“沒辦法,你一句沒辦法就把我們都耍了是嗎,那你當初乾嘛要誇下海口,牛皮都吹爆了現在沒辦法了。你這麼多年在外麵難道就是這麼辦事的麼,是啊這也就能解釋你老板為什麼不借你錢了。”
“你沒事就給我轉發的那些雞湯文,你還是自己留著看吧,你不覺得羞愧麼。”
電話那頭程國安沉默了一會,言辭懇切的說,“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也不會信,但這次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年底我一定拿錢。”
……
“如果我真的拿不出錢,那我就找車撞死,賠償金你拿去夠用。”
“好。我就再信你最後一次,如果你還無法兌現,那我們的父子情也就斷了吧。”
聽到程國安說撞死,程悅禮竟不覺得他是在撒謊,想想他一個人在外打拚也不易,他也不想再咄咄逼人,還是心軟了。
這一夜程悅禮睜著眼到了天亮,他想了一晚上也想不出該怎麼和溫嘉言交代。周末溫嘉言會回來,他準備到時候坦白,可他真怕她會拂袖而去。
白天工作時,溫嘉言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她覺得這不是個好兆頭,一定有壞事要發生了。
今晚她要回家,明天她要送於慧一個朋友家,剛好在程悅禮公司附近,明天他要加班,她決定中午給他個驚喜,直接給他送飯過去。
第二天中午,溫嘉言送走於慧,直接來到程悅禮公司,還提前打了電話報備。
她剛到就看到程悅禮站在公司門口,見到她下車趕緊迎了上來。
“老婆,我好想你。”
程悅禮將溫嘉言擁入懷中,看似是在擁抱她,更像是在尋找一個依靠,溫嘉言真切的感受到他的重量向自己壓過來。
“怎麼了,有什麼事麼。”
溫嘉言心中有個強烈的預感,這一切一定和程國安有關,但她真的不敢問出口,隻是輕輕的環住了他的腰。
“老婆,我又讓你失望了,他說要年底才能拿到錢,我現在真的沒臉麵對你和你爸媽了。”
溫嘉言聽到這話感覺自己的魂都被抽走了,抱住程悅禮的手也不自覺的鬆開了。
腦袋裡有兩個聲音在打架。
“一而再再而三,這麼推脫還有沒有點誠意了,這種人就不能嫁。”
“你們倆走到這步不容易,這就放棄了真的太可惜了啊,再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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