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聲細語地哄了好一陣,正凝神想著黎問音為何今晚會突然失控,她在害怕什麼,他是有什麼還沒有注意到嗎。
結果正當尉遲權仔細思量時,他感覺有不安分的手在鬼鬼祟祟地翻他的衣袖。
“?”
尉遲權疑惑扭頭,發現那不安分的手正是黎問音的,他扭頭看向她時,她還不知道自己被發現了,謹慎地偷偷忙活了好一陣後,餘光才瞥過來,直接撞上尉遲權沉默已久的注視。
“!”
她手一抖,尷尬地把他的衣袖翻回去,還拍了兩下示意它們乖乖的哈。
人在尷尬的時候總是忍不住開始莫名其妙的笑,黎問音笑了笑,心虛地看著他。
“那個晚上天氣不錯哈。”
“你在做什麼呢?”
黎問音鬆開了他,老實交代:“我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沒事,有沒有在騙我。”
“真的沒事,”尉遲權耐心回答,“我如果被感染了,隻要還有一絲理智尚存,就不會來接近你的。”
“真的嗎?”黎問音又伸出了魔爪,“衣服都脫了我看看。”
“?”
尉遲權微笑。
看樣子是哄好了,不難過了,又開始胡說八道了。
——
大亂之後的學生會很快就恢複了秩序,邢祈徹底放棄了抵抗,被押送去了關押學生犯的地下獄。
黎問音這會才知道學生會還有這樣的地方,有熱心的成員告訴她,平時學生違反校規進的是禁閉室,而嚴重到涉及違法犯罪的,則是進地下獄。
好心的成員跟她說,負責刑罰這一塊的也是上班時間的周副會長,定罰處刑都是他來,還是蠻可怕的,希望不要在地下獄見到她。
黎問音拍著胸脯信誓旦旦:“放心,我以後一定做個三好學生。”
——
上班時間的周副會長啊
等周副會長修羅狀態後,發現他自己被控製著傷了即墨萱,恐怕邢祈要生不如死咯。
不過更令他生不如死的是邢蕊那件事。
聽說,邢祈在以為自己傷了邢蕊後心如死灰,無條件順從配合學生會,並且非常迫切地想要解決異化這件事。
“這麼說,他是真不知道怎麼解除異化?”黎問音問。
“嗯,”即墨萱站在走廊上低頭批閱密密麻麻的資料,“他說他目前隻知道異化發狂的症狀是因他血而起,不知如何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