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綠色的小鳥兒隱在樹枝中,半眯著眼,一會發呆,一會掏掏羽毛,一會歪著頭,一聽有動靜馬上一動不動的,任誰也發現不了,這樹裡還有這樣一隻小鳥。
隻見前方突然奔過來一隻銀白大虎,後麵還跟著隻小的,那鳥兒的眼睛瞬間睜圓了,開心叫道:“虎尊,是虎尊回來了,快去稟報領主。”
那顆大樹中樹影晃動,飛出數隻小鳥,往後方飛去,那隻鳥兒還待飛去迎接,卻突然看見後方還有兩個人坐在一大片葉子上飛來,頓時一驚,半路刹在一片葉子後麵,以為是人族跟蹤至此,正待提醒虎尊,卻見它們突然停下,往後看去,那兩人也緩緩停下。
聽見他們互相打招呼說話,它那不大靈光的小腦袋歪著,似在思考,卻見他們突然望過來,它連忙扯過那片大葉子,遮住它,它聽見了銀翎的聲音:“好了,螢果,沒事,他們不是壞人,”它悄悄探出頭去看,露出個小腦袋,睜著雙大眼睛,呆萌呆萌的。
銀翎她們停下後幻成了人身,她伸手接住小螢果,笑它:“你在此守多久了?”
螢果察覺到真沒危險後回她:“自你們走後,我不放心,在此處等你們,阿翎,你可是受了傷,傳回來的消息說你們被強者圍堵,命懸一線,領主都急死了,可是又不能去,派了狼尊和蛇尊前去支援,半路又叫了回來,阿翎你說話啊!”
銀翎笑它:“你叭叭一大堆,我哪有機會開口。”
螢果急了:“阿翎不要笑我了,快告訴我有沒有受傷。”
銀翎回它:“沒呢,我好好的,你不是看到了嗎?”她的傷被葉晨溪治得七七八八了,也看不出是受了傷的。
螢果繞著她飛來飛去查看,看見沒有傷才放心,又悄悄低聲問她:“他們是誰啊,為什麼來這裡,這裡不是不可以讓人族知道嗎?”
銀翎:“他們是我們的救命恩人,若是沒有他們,我們怕是回不來了。”
銀翎又對葉晨溪和蕭祈安說道:“見諒,它話有些多,這就與我們進去吧。”
葉晨溪笑著說道:“很可愛。”
而螢果在看見葉晨溪的時候,竟然覺得很安心,再沒有怕的感覺了,小小的腦袋裡還以為是因為他們是虎尊的救命恩人的緣故。
就這說話的功夫,已經有迎接的獸族來了,銀翎扶著祖母上前,與之交談,來的獸族是之前派去支援的狼尊和蛇尊,皆幻成了人身,一男子模樣,俊朗挺拔,身型高大,卻不體壯,一女子細腰翹臀,豐盈飽滿,妖美瑩白。
銀翎的祖母介紹道:“這位是狼尊,名白蘇,”又看向那女子說道:“這位是蛇尊,名青蘿。”
葉晨溪與蕭祈安點頭。
說著迎葉晨溪與蕭祈安進入小道,邊走邊說道:“怠慢了二位貴客,還請見諒,隻是入這領地需謹慎,我們也要慎而為之,畢竟這關乎我們族內親友,此領地內獸族很少幻人身,還望諒解。”
葉晨溪便說道:“是這個道理,此番前來叨擾,實屬抱歉,不過我要做的事還是要來的。”
銀翎扶著虎尊,她畢竟年紀大了,受傷又太重,一時半會好不了,但還是說道:“說什麼叨擾,二位仙長肯來,已是蓬蓽生輝。”
蕭祈安心裡有點疑惑,它們怎麼隨隨便便就帶他們來了,雖說有救命之恩,不過這般是不是不妥,還未等他想完,葉晨溪就扯了一下他,他回頭看她,就見她笑,蕭祈安摸了摸鼻子,師傅是不是有讀心術來著,怎麼他在想她也知道。
想著等下一定要問問師傅,師傅肯定知道。
一條小道看起來沒什特彆的,一般的花草,看起來並無不同,但蕭祈安還是看出了門道來,主要還是因為這些年他闖入太多秘境,入了很多陣法,自然而然就會看了,還會擺陣,這看似簡單的小道,實則有著大講究,不知道的踏入進來,走來走去也隻會在這裡打轉,或是走回原處,看似沒有殺機,卻能殺人於無形。
走至小道儘頭時,出現一顆大樹,與林中相差無幾,卻見帶頭的狼直接進入了樹裡,其餘的也跟著進去了,虎尊說道:“二位貴客請,”隨讓出路來讓他們二人先過,二人直接進入樹中後,景象突然發生巨大改變,並不是森林,而是一片山巒,起起伏伏,好似山中還有房屋,身臨其境,仿佛置身於一副畫中,空中還有鳥獸飛過,地上隨處可見低齡幼獸,一片祥和之地,少了其他族類的屠殺,它們安寧祥和,並不像傳言那樣易怒暴躁,可見,隻要想詆毀,便什麼樣的詞都會有。
一行人入了領地,一直往前走,卻見到一個院子,一個……,人住的院子,院子裡有站一個人,一身墨衣,墨色頭發垂落,看著很年輕,他轉過頭看來,人雋秀清淡,臉色蒼白,他身上也有一股柔和氣息,但卻更顯得虛弱無力,懷裡還抱著一隻純白小鹿,微微散著光暈,那小鹿於他懷裡睡著。
隻見他虛弱笑笑,說道:“進來坐吧,在我們這裡沒有那些規矩,隨意就好,”說著將小鹿遞與旁邊幻化人身的獸:“抱它進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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