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爸爸媽媽來看她,住了幾天回去以後,她一個人強顏歡笑地給送到車站,回家對著空落落的黑暗的小房間,坐沙發上嚎啕大哭過,如今家裡還能有個人在意她的感受,想著和她說說話,她感覺好貼心。
可惜塗山璟沒了雪白的皮毛和豎立的耳朵,不然她真的很想上前揉一揉:“旺財好乖啊!”
盯著他的耳朵看,她突然有了新發現:他的耳朵裡麵也有一顆痣。
塗山璟注意到她的視線,不知怎麼,他那耳朵就紅了。
庭萱感覺此刻的氛圍很熾熱,像夏天不管不顧地直曬下來的陽光,又像熬煮了好幾個小時的糖水,熱熱的,黏黏糊糊的。她有點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開口問他:“這幾天……你都沒好好吃飯,餓不餓啊?”
話說出來後她有點後悔,好煞風景啊。
好在塗山璟沒覺得尷尬,笑了笑回道:“你不說還好,你一說還真有點……那我給你做飯吃?”
庭萱站起身來:“哪有問人餓不餓然後是讓人家給做飯的道理?你剛撞了腰,歇著吧,我給你做,就當是補償你這幾天遭的罪吧。”
塗山璟見她說得很斬釘截鐵,又想著讓她做點事情可能會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不那麼悲傷,就點點頭:“那也好。不過我沒覺得遭罪,你母親……很有活力很會照顧人。”
庭萱係了個圍裙,聞言一笑:“哈哈,她帶學生帶習慣了。又要細心又要雷厲風行,不然小孩子不聽她的!”
塗山璟笑笑,看她去廚房忙忙碌碌,很快地做好了蔥燒雞蛋,爆炒大頭菜這兩個快手菜。
他幫她盛麵條,端到了茶幾上。塗山璟看她動筷,自己也夾了一口雞蛋吃。
有鹽的食物味道,久違了。他快樂地眯了眯眼睛。
庭萱打開電視,頻道停在甜寵劇場那裡,塗山璟看了,默不作聲地換了台。
看了那麼多天寵來寵去虐來虐去的還有霸道總裁的劇,他看得夠夠兒的,那些套路幾乎都能背下來了。
庭萱吃了幾口,突然想起來問他的功課,怕他做了這麼多天狐狸,好不容易學會的知識都忘記了。
好在他足夠聰明,對答如流,還提了幾個新思考的問題——他扮狗的時候,實在是太無聊了,有大把的時間思考和複習。
於是庭萱也就放了心,吃飯答疑時間恢複正軌,又變成他倆原來那樣的日子了。
第二天下班,庭萱見塗山璟行動起來有點遲緩,問他:“你是不是腰還痛?”
塗山璟白天洗了個大澡,他頭發長,浸了水就特彆的沉,洗頭彎腰之後,感覺自己的腰確實比昨天疼,此時就老實地點了點頭。
庭萱見狀,從小藥匣裡翻出一瓶治跌打損傷的噴霧,問他:“我給你噴一下?”
塗山璟看了那噴霧,知道自己沒法反手噴到傷處,又老實地點了點頭。
於是他趴在沙發上,庭萱輕輕地撩起了他的衣服。
灰黑色短袖下麵是一把細細的腰,肌膚光潔,被衣服反襯得很白皙。
庭萱默默咽了一下口水,暗暗提醒自己要保持一顆醫護人員的科學嚴肅的心,不能對患者想入非非。
“呲”地一聲,她把噴霧對準塗山璟告訴她的地方噴了下。
噴霧到了塗山璟的腰上,他一顫,輕輕地悶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