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是哪裡?”塗山璟手扶著窗框,頭隨著那片建築轉過去。
“我查查哈……嗯——唐風溫泉?”庭萱掏出手機查到了附近。
“溫泉?”塗山璟疑惑道,他的認知裡麵,溫泉是山裡麵的,或者是引到池子裡的,沒見過在溫泉上建一大片宅子的。
“是的,你如果喜歡泡溫泉的話,我們可以冬天去一次。現在泡的話太熱了。”庭萱回他。
“也沒有……隻是,很像我那邊的建築。”塗山璟小聲說道。
庭萱心裡咯噔一下,對啊,玩兒了一天太快樂了,幾乎忘記了他是另一個世界的人,早晚要回去的。
於是她摘下了頭上的狐狸耳朵發箍,低下頭應道:“嗯……”
他們坐了回去,塗山璟沒開口說話,她也就不攀談,拿起手機默默地查詢了機票,看看飛去山東或者是安徽的機票現在多少錢。
看過了之後,她歎了口氣,現在還是暑假,機票太貴了,等等再說吧。
塗山璟見她歎氣,拿不準她是同情自己想家還是發愁去青丘的路費太貴,抿了抿嘴,不敢搭腔,也默默地摘下了狐狸耳朵發箍。
庭萱把耳朵遞給他,他接過,把兩個毛絨絨的上下放好,小心地收回到了背包裡。
這時庭萱手機來了視頻邀請,她拿出耳機接了起來,是她媽媽。
她媽媽看她背景不像在家似的,開口問她:“小萱,你在外麵呢嗎?”
庭萱點點頭:“我和勝琪他們去遊樂園了。”
庭萱媽媽笑道:“真好!沒事兒多和朋友聚聚嘛!勝琪在你旁邊嗎?我和她打個招呼。”
庭萱有點心虛,搖搖頭:“沒有,我和他們……隔開了。”
庭萱媽媽自己補充:“哦哦,是車上人太多了哈?那你們回去注意安全。我還想看看旺財呢,下回等你在家的吧。”
庭萱沒法接茬兒,之前和媽媽視頻兩次她已經編過了,一次旺財自己下樓去溜達了,一次送去寵物店洗澡了還沒接回來,下一次她媽媽要是再想看旺財,她的借口怕是要想儘了。
人形旺財此刻正乖乖地坐在她旁邊,眼睛瞟過屏幕,塗山璟知道這時候自己不能開口。
不能讓庭萱媽媽知道自己的存在。
他垂下肩膀,抱著背包縮了起來。
遊樂園帶來的夢幻般的快樂來得快,去得也快。
當兩人終於拖著沉重的腳邁進了家門,便各自洗漱了癱倒,各懷心事地刷著手機。
庭萱看看背包裡露出的狐狸耳朵發箍,一咬牙爬起來,連同那個小銅鏡掛墜一起,收到了衣櫃的深處。
這樣不常用的東西,得放到看不見的深處才行。
摟著玲娜貝兒,手裡毛絨絨,腳底酸痛,她很快入睡。
一夜好眠,第二天又是個頂好的大晴天。
她趁著吃早飯的時候表達了自己鼓勵塗山璟外出探索世界順便找個兼職的想法,家庭煮狐塗山璟抓著筷子聽了,表示了讚同。
主人發了話,那自己這個吃白飯的自然是要聽從——雖然他心裡知道庭萱不是嫌棄他白吃白喝白住,但是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的,自己便先心虛了,他首先就過不去自己那一關,給她玉簪她又不要,看來隻能先去賺點錢給她貼補家用了。雖然不知道庭萱到底有多少工錢,但是他查過了這城市的平均工資也就幾千塊錢,她也沒少給他花錢,他都在自己那小本子上記著賬呢。
吃過了飯,庭萱趁自己今天也休息,領著他出門遛了一圈兒,順便給他講解了視線裡能看到的人們都在做什麼工作。
塗山璟聽完,感覺有點難。好像他們做什麼,都離不開一個擺弄手機和一個與人打交道,而自己恰恰最不熟練的就是這裡了。
塗山璟到後來有點兒垂頭喪氣,回了家,庭萱看出了他的低迷,但是沒辦法,如果他要賺錢的話,隻能先從打工乾起。她知道他有著大把做買賣的本事,但是他沒有本錢。自己還要存錢,是不能冒著因為他不熟悉這個世界而賠掉的風險再借錢給他做生意的。
畢竟他們的關係沒到那個程度。
他們之間……算是什麼關係呢?
庭萱想著,一絲酸澀湧上心頭。
她索性不想了,忙忙碌碌地洗起了大批的衣服——沒多久好熱的了,這城市的秋天總是來得很匆忙,趁著天熱趕緊曬完就可以收起來了。
塗山璟從那天開始就天天外出,彈琴畫畫的兼職都要他身份證登記,他就轉身找其他的兼職,居然也找到了個發傳單的活兒。
這個工作他比較滿意,不用身份證,不用擺弄手機,也不用和人積極攀談,隻杵在街頭不停地伸出手去遞傳單然後喃喃地重複那一套說辭就好,接不接自由他人。
好在他生了一副好皮囊,即使把臉捂了個嚴嚴實實,也被路過的小姐姐們通過他高挑的個子,纖細的身形,白皙的皮膚和難掩的氣質看到了他的本質,有的甚至以為他是為了練習生夢想在打拚的預備役偶像,大多數都積極地接了他的傳單。
庭萱發現他最近往外邊跑的時候很多,因為有時候自己下了班他還沒回來——不過飯菜肯定都是提前做好了備在冰箱裡的。
沒滋沒味兒地獨自吃著晚飯,雖然也開著電視有著喧鬨的背景音,但是庭萱覺出了一絲寂寞。她仿佛又過上了原本沒有他的生活,但她總覺得,該有個人在晚飯時閃動著好學的目光問她問題,聽她說說這一天的事情的——即使那事情很無趣,有些他還聽不懂,但他從來不敷衍她,也和聽她回答問題一樣認真地聽。
她看塗山璟有點被曬黑了,問他在做什麼,他靦腆地笑笑:“發傳單。”
庭萱沒想到他這麼快居然真的找到了兼職,但是畢竟也是自己開口讓人家去找的,此刻也說不出你回來陪我吃飯吧這種話——他們是什麼關係啊?
所以她隻能點點頭表示:“辛苦你了,可以塗我的防曬霜,洗手間漱口杯子旁邊白管的那個。”
但是過了幾天,她發現塗山璟身上有了陌生的香氣。
不是她的香水,也不是她的洗發水,是她從未聞過的,花香調一類的香氣。
她有心問問他,是不是兼職的同事裡麵有年輕的小姐姐,白天又挨得他近了。但是她沒開口,這話要是問出去了,那意味就太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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