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麵麵相覷,互相在眼神中讀懂了沒有一個人認識來人,最終還是王哥一馬當先地對他一揚頭:“哥們兒你走錯了吧?你找誰啊?”
那人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精瘦卻很矯健,一雙劍眉,眼神很有力,穿著一身黑色阿迪達斯運動服,笑著往裡麵走:“沒走錯啊,小餘大師——”
說罷他上下打量了塗山璟,臉上笑意更甚:“不就是這位?我找的就是他,賭石大王的餘璟。”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絲隱隱約約的火藥味兒。
王哥很義氣地上前一步,半擋著塗山璟,繼續和他交涉:“不是哥們兒,我們兄弟幾個在這好好喝著酒,你誰啊?”
話音剛落,從門外竄進來四五個男的,有的脖子上露著猙獰的紋身,有的也穿著運動服,一臉橫肉。
“我們遠哥是這夜總會的頭兒,玉竹幫的二把手,你說話放尊重點噢我告訴你!”其中一個拎著棒球棍的人大喝道。
王哥一抖,有點泄氣了,他年紀大了,禁不住揍,年輕時也不是打架的料。
回身和李哥對視了一眼,他們心裡明白,這是小餘樹大招風,賭石撈錢撈得太狠引起幫派注意了。
李哥見勢不妙,抬手抹了抹腦門兒上冒出的冷汗,賠著笑:“哎呀,遠哥是吧?有眼不識泰山,您坐下喝點兒?今天我們這小餘老弟兒請客,您儘管開口點!”
那個被叫做遠哥的笑著走過來坐下:“那我不客氣了,他是得請我的客。”
塗山璟一直靜靜地看著他們,此時見他大咧咧坐下,便眉頭微皺,自上而下地看向那個遠哥,開口問道:“請問閣下突然闖入,是有什麼事情嗎?不妨直說。”
遠哥咧嘴笑了,翹起了二郎腿:“也沒什麼,老大聽說最近出了個人才,古玩界新秀,派我來取取經,有錢一起賺嘛!”
塗山璟看著他晃動的腳,心中生起一陣煩躁。若是以前,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他肯定會出錢消災。畢竟他做生意也難免會碰上拉幫結夥兒收保護費的,各退一步,都有飯吃,和氣生財。
但是這時候讓他往外掏錢,就等於是在掏他的老婆本兒,他不樂意。
於是他冷哼一聲:“眼力這東西,得靠練,恕難教授了。”
遠哥哈哈一笑:“行!你挺硬氣!隻是不知道是你硬呢,還是我們的酒瓶和棒球棍硬呢?”
他話音一落,旁邊那個拎著棒球棍的就直接拖著棍子往這裡走,在地上拉出刺耳的響聲。
王哥趕緊伸出雙手攔了一下:“彆彆彆,彆動手!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嘛!來,小餘他年輕不懂規矩,我這個老的給他打個樣兒!”說罷他拿了茶幾上一個空杯,又拿過酒瓶倒滿了酒,向遠哥敬過去:“遠哥,我們規矩做買賣,這裡麵肯定沒有貓膩!我們也不知道市場上哪個是您這邊的人,您大人有大量,說個數兒,我們看看能不能給您交點兒保護,那個費?”
遠哥接過酒杯,但是沒喝,一雙桃花眼饒有興味地著看他:“誒,現在可不興那麼說,叫交朋友的見麵禮了。不過他沒開口,你能做主哇?”
王哥撓了撓頭:“這……”
這還真不好說,錢是人家的,他又不能從他兜裡掏出來。慷他人之慨,尤其是人家要娶老婆的老婆本兒,他有點不好意思。
“你們要多少?”這時塗山璟的聲音冷冽地響起。
遠哥抬手比了個數:“先來個二十萬現金意思意思吧?交個朋友。”
塗山璟一笑:“你們不出人不出力,上下嘴唇一碰就要二十萬,是不是有點獅子大開口了?”
遠哥站起身來,雖然比他矮一些,但是氣場比他淩厲許多:“來了這麼多人不是?一人分點兒,再給大哥孝敬點兒,沒剩多少了。你做買賣的,自然是會算賬,二十萬塊錢買你能豎著走出這個門,還交了我們這些朋友,你算算合不合算?”
那個脖子上有刺青的細狗一樣的男人也跟著起哄:“少在那討價還價!當心遠哥脾氣上來了,敬酒不吃吃罰酒!”
遠哥看向他:“誒~交朋友嘛,不要大喊大叫的,把小朋友嚇到呢?”
等他轉過頭來的時候,突然臉色一變,衝到李哥那裡從他手中奪下了手機,眼睛一瞪:“你在給誰發消息?!”
李哥嚇得出了顫聲兒:“沒,沒搖人兒。我,我給他對象發消息讓趕緊送現金來。”
這話一出,塗山璟失去了冷靜。他想起李哥在他那工作室裡加過庭萱的微信!
遠哥倒是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毛:“哦,他有手機,不會取錢是不?怎麼的,他古代人不會用網銀啊?你是不是想讓他對象把條子叫來?!”
塗山璟聽到古代人這個詞,心中一動,但是瞧那遠哥隻定定地瞪著李哥,並沒有在點他的意思。
也許是自己多心了。他馬上拋下這個念頭,去想小萱收到消息後會是多麼害怕。
李哥此時陪笑道:“沒有沒有,一台機器一口氣取不出那麼多,還得勞駕您派人跟著去,多危險呐!這不是尋思能更快點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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