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生看著她的眼睛,心裡鬆了口氣,緊繃著的身子也鬆了下去,“你知道就好……沒生氣就行!”
“裴歌性子是這樣的,那你呢?你為什麼不幫著段裡說話了?我記得開始來找你們的時候,你還幫著他說話,這次怎麼不?”
薑淺遙的話來得措不及防,裴淮生幾乎在那一瞬間裡感覺耳根子在燒,手心裡也開始冒汗,甚至感覺有些站不住腳,看著薑淺遙沒有以往那麼坦然了。
“我……段哥,他、我也沒那麼幫段哥講話,講得不過是實話而已……”
這麼些年,他確實沒有在段裡身邊看到過什麼鶯鶯燕燕,甚至,他真的把薑淺遙保護得很好,除了幾個關係近一點的,知道這麼個人,甚至可能其中幾個連麵都沒見過,所以裴歌那麼說的時候,他下意識地反駁。
現在感覺心臟有點虛以外,就是後背也開始冒汗了,努力的想把思維整理到一塊。
眼睛眨了眨。
“現在再幫他說話,我姐能饒了我?她那個性子對你都這樣了,我要再幫腔,非得被她扒了皮,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淺遙姐,你也彆跟裴歌來氣,她就那樣,見不得邊上人受欺負,她也是怕你想不開回去再傷了心。”
他說的真誠,倒是給薑淺遙整的一愣,半響不知道說點什麼好,隻是輕輕笑了一聲,“我知道的……沒生她氣,我是連夜被段裡趕出來的,這個城市這麼多年,早就沒地方去,也沒朋友了,如果不是裴歌,我也就要流浪了,所以沒生她氣。”
裴淮生皺著眉,不是很高興這句話,想說什麼的時候,薑淺遙的電話響了,來電挺急促的,隔著電話線都能感覺到對方著急的情緒,他不好打斷,隻好抿著唇,站在原地駐足。
薑淺遙垂眸看著手機上的來電,秀眉皺了皺,說實話,她並不願意跟段裡扯上關係,尤其是在跟裴歌和裴淮生保證不可能後,更加不願意跟這個人掛上鉤。
但是,裴淮生明顯看到了,看著薑淺遙猶豫不決難做的樣子,開口輕笑一聲幫她做決斷,“淺遙姐,你就接唄,段哥一直在樓下,你要是不接待會要鬨的。”
一句話一出,兩個人的臉色瞬間都變了,明顯是想到那天晚上的酒吧。
薑淺遙想的是,段裡確實是一個不安生的主,一點不合他的意就隻會要挾彆人,今天真的不接這個電話,回頭他不高興上來了,真的鬨起來真不太好收拾。
而裴淮生想到的是,那天晚上他喝的爛醉,自己被人綁了拿來做要挾他記不得,就是怎麼都有點尷尬,自己竟然是被薑淺遙領回去的。
怎麼領的?那一路上他,他他他有沒有占彆人便宜?或者有沒有亂七八糟說一些什麼不該說的話。
嘖,想想都覺得尷尬。
兩個人麵色迥異,尷尬了數秒後,薑淺遙才接起電話。
那頭的聲音挺急切的,而且伴隨著空蕩的腳步聲,似乎還有“麻煩讓一讓,前麵的人讓一讓。”的喊聲。
“薑淺遙,段裡出事了,在市中心人民醫院,你來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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