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棠皺了皺眉,那張熟悉而又讓她厭惡的麵孔再次出現在眼前,她確實有些驚訝。
不過,不是驚訝喬慕恬會從牢裡出來,而是驚訝她會找來帝都,還找到了她的工作地點。
難不成一直在暗中偷窺她的人是喬慕恬?
蘇雨棠看著她,平靜地回道:“無非是喬振國拿了全部家當把你贖了出來,我沒猜錯吧?”
她早就告訴律師了,如果喬振國想救女兒出來,就得下血本,而喬家為了救喬慕恬,做出這樣的事情並不奇怪。
聞言,喬慕恬氣得咬牙切齒,“雨棠,都是你,你把我們家害慘了!”
喬振國的確想了很多辦法,想要把她撈出來,最後走投無路之下,把公司變賣了,東拚西湊,終於將她保釋了出來。
但是喬家也因此變得沒落了,什麼都沒有了。
喬慕恬忍不下這口氣,所以跑來了帝都。
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宋逸也來了。
她不可能放棄宋逸那棵大樹,失去宋逸,她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蘇雨棠看著眼前憤怒的喬慕恬,反問道:“你怎麼不說是你自己害的呢?你要是不做違法的事,就不會坐牢,你不會坐牢,他們就沒必要變賣所有的家當,就為了把你贖出來。”
“況且,像你這樣沒素質沒道德沒三觀的人,就應該在裡麵進行勞改,喬振國和管淑慧把你放出來,真是個錯誤的決定。”
聽了她的話,喬慕恬氣得發瘋,她的臉漲得通紅,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噴出火來,“雨棠!你這個魔鬼!你欠了喬家那麼多,你怎麼好意思說這些話的?”
蘇雨棠卻隻是冷冷地笑道:“我從來不覺得我欠喬家,我已經跟你們斷絕關係了。”
“嗬,斷絕關係?”
喬慕恬不屑勾唇:“沒錯,你已經不是喬家人了,你被趕出家門了,你個可憐蟲,這輩子都不會有人愛,就算爸爸為了救我變賣了家產又怎麼樣,我們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公司沒了,也比你有錢。”
蘇雨棠挑眉:“你確定嗎?”
喬慕恬笑道:“你一個假千金,有什麼好拽的?你就是一個有人生沒人養的野種,你媽被你克死了,你爸是賭鬼,你全家沒一個好東西!”
蘇雨棠看著喬慕恬,嘖嘖兩聲,原來喬慕恬以前過得這麼慘,媽媽沒了,爸爸是賭鬼,怪不得心理這麼黑暗。
想必她從小就看透了社會的險惡吧,深陷泥沼的人,好不容易爬了出來,哪怕重見天日了,也改變不了骨子裡的惡劣。
“喬慕恬,我很同情你過去的遭遇,但是你應該要失望了,我爸很有錢,我是世家的千金,比你有錢無數倍。”
喬慕恬聽了蘇雨棠的話,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你真是臆想症犯了,就你?還世家千金?哈哈哈.....”
蘇雨棠懶得跟她一個瘋子說話,她直接給司機打了個電話。
兩分鐘後,她的專職司機從暗處開車駛了過來。
蘇雨棠拔腿走了過去。
喬慕恬看著蘇雨棠上了一輛大奔,眼睛都瞪直了。
她怎麼會上那輛大奔?
難不成她真的是千金?
但很快,她就打消了這個想法,她要真是世家千金,怎麼可能會開個幾十萬的車?怎麼也要千萬起步才對!
蘇雨棠一定是在裝腔作勢,她不可能有什麼豪門世家的身世。
就算她真的有點錢,坐得起車,也是因為她攀上了薄景州,成了薄景州的暖床工具,肯定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