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陸老。”
“說不定我一個人就能行，不用勞煩陸老您出麵。”
蘇名對自己做的這份項目書，還是很有信心。
“那好吧。”
陸老也不強求，他小心翼翼的，生怕項目書摔到地上弄臟了，像手裡捏著什麼寶物一樣，將計劃書交到了蘇名的手中。
蘇名擺擺手說：
“那陸老我先進去了。”
他走進眼前這棟大廈。
跟其他人一樣，蘇名並沒有因為自身後站著陸老而搞特殊。
他將包裡的東西全翻出來，口袋清空。
就連項目書裡的內容，都被檢察人員大致瀏覽了一遍。
“這是我的介紹信。”
他從口袋裡掏出了那封由汪淼親自寫的書信。
再加上項目書有汪淼找人蓋的章，很快就有人確認了蘇名的身份。
工作人員帶著他進去。
乘坐電梯，緩緩上升。
他忍不住又從公文包裡掏出那份項目書，封麵上‘貝鬥一號衛星項目’幾個字，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紮眼。
“小同誌，國防軍工項目部到了，你往左拐，走到頭就是。”
梯裡的工作人員指了指方向，便不再理會蘇名。
蘇名道了聲謝，走出電梯，眼前是條狹長的走廊，兩邊是關得嚴嚴實實的辦公室，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沉悶的氣息。
走廊裡坐滿了人，一個個臉色凝重，焦慮不安地低聲交談著。
蘇名找了個空位坐下，耳邊立刻充斥著各種抱怨和牢騷。
“這都等了三個小時了，怎麼還沒輪到我？這項目要是批不下來，老子今年的獎金就泡湯了！”
一個穿著白襯衫，頭發稀疏的中年男人憤憤不平地抱怨道。
“誰說不是呢，咱們辛辛苦苦做出來的項目，他們倒好，居然就給打回來了！”
旁邊一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男人也跟著附和。
“……”
看著這些人的模樣，蘇名他環顧四周，發現絕大多數都是中年人，隻有他一個年輕人，顯得格格不入。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出來的人裡有項目成功通過審批的喜悅，有被拒後的沮喪。
終於，在經曆了漫長的等待後，一個穿著製服的工作人員走了出來，高聲喊道：
“蘇名，蘇名在嗎？到你了！”
終於輪到自己，蘇名站起身，快步走向辦公室。
辦公室裡坐著一個肥頭大耳，挺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他頭也不抬地翻閱著文件。
眼圈有些凹凹陷，看樣子看文件看的有些疲憊。
“什麼項目？”
“你是蘇名？哪個單位的？來乾什麼？”
主任捏捏鼻梁，揉揉太陽穴說。
“您好，我是來自西工大的學生，我叫蘇名，這是我的項目申請書，請您過目。”
蘇名有話直說，絲毫不掩飾自己在校生身份，畢恭畢敬地將項目書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