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神州集團公司和神州車站春運工作的點評,士心軍足足闡述了將近20分鐘之久!要知道,他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觀點都是完全憑借著自己當時的思考與感悟,沒有絲毫提前準備或參考資料,可以說是真正意義上的臨場發揮。
仔細想想,對於一個單位而言,領導檢查的時間往往隻有短短幾十分鐘而已。然而,就在如此有限的時間裡,士心軍竟然可以花費將近20分鐘專門用於對該單位的點評,這種情況實屬罕見啊!
從這件事情當中,其實不難看出至少有兩個方麵的重要問題。首先,毫無疑問的是,神州車站在春運期間的各項工作一定做得相當出色,以至於給士心軍留下了極其深刻且難以磨滅的印象。否則,他又怎麼可能會滔滔不絕地講這麼長時間呢?其次,不得不承認士心軍本人擁有超乎常人的記憶力。他不僅能夠做到過目不忘,而且還能將看到和聽到的信息迅速理解並吸收進心裡,然後再以一種條理清晰、邏輯嚴密的方式表達出來。這樣的能力實在是非同一般!
在官場中,但凡口才卓越之人,通常有一個共同特征:對講話容易癡迷!而士心軍便是此類領導,一旦開啟話匣子,其腦海中的聯想便極為豐富,話頭如泉湧,滔滔不絕。然而今日不同,有限的時間限製了他的發揮。
自從鐵路分局被撤銷之後,在過去的幾年裡,士心軍打破了以往年度工作會議僅僅開到集團公司這一層級的常規做法,開創性地把基層站段的領導們也一同召集到了北京參加會議。
這樣一來,原本會議的規模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從隻有三位數、三四百人的小規模會議,猛然間膨脹成了擁有四位數人數、三四千人參會的超大規模會議,人們形象地稱之為“三千人”大會。這個會議的規模之大、影響力之廣,使其當之無愧地成為了除國家級會議之外,在各個行業所舉辦的會議當中首屈一指、最有影響力和新聞效果的會議。
每一次召開這個會議的時候,其中最為核心、最為重要的部分,無疑就是士心軍所作的工作報告以及發表的講話了。而且,由於他要闡述的內容繁多且深入,每次講話所需的時間都相當之長,哪怕給他安排整整半天的時間也遠遠不夠用。大多數情況下,他都會超出預定的時間限製,有時候甚至因為白天的時間實在不夠用,還需要占用晚上的時間繼續講下去,常常一直講到過了午夜十二點。
值得一提的是,儘管他在講話的時候聲音並不是特彆大,從來不會高聲大嗓門,但不知為何,對於那些坐在台下聆聽的下屬們來說,總是能夠感覺到他的話語之中暗藏著一種綿裡藏針般的力量。也許正是因為士心軍每次講話的時間都非常漫長,如果一直聲音高亢的話,恐怕他自己的喉嚨也很難吃得消吧,所以久而久之也就養成了這種輕聲細語的說話習慣。
有時,士心軍口中說出的話,還帶有一種彆具一格的自創語言,被下屬們戲稱為“心軍”式妙語。例如,在一次三千人乾部大會上,談及與一小國的商議談判時,他形容該國為“睾丸之地”,頓時引得會場一片哄笑,成為會議期間的一個“調味劑”。而且,會議代表中,台上台下皆有女乾部在座,他卻毫不避諱。
……
今日會議時間緊迫,令士心軍的講話難以充分展開,他隻能將時間控製在不到一小時內。
於是,在簡要點評工作後,便開始提要求。這部分要求內容是秘書提前擬好的,他基本是照本宣科,畢竟難以施展。如此講話,顯得中規中矩,不過是例行公事,無非是結合鐵路工作季節性特點,提出一些寬泛的要求罷了。
這些要求,除卻屢見不鮮的安全生產、服務質量、效益效率以及運輸秩序等方麵的內容之外,他亦著重強調了當前工作的數個要點,其以鄭重的口吻言道:
“鑒於神州地區的情況,做好當前的工作,我要提醒你們幾點:春運工作一定要善始善終,確保圓滿收尾;兩會代表和委員的運輸工作一定要細致安排,確保萬無一失;神(州)西(京)高鐵開通工作一定要高度重視,確保順利運營。”
會議結束後,士心軍率領數名相關部門負責人,以及張進喜、周誌耿,前往省政府迎賓館,參加省長安排的宴請。士心軍與現任省長趙庚辰關係匪淺,二人乃是黨校同窗。一月前,趙庚辰專程赴京拜訪士心軍,此次拜訪,促成了神州省與北京總部簽訂一份戰略合作協議。士心軍對這位同學頗為看重,北京總部應允了神州省加快高鐵建設的宏偉規劃,並承諾全力支持神州省地方鐵路工作。士心軍饋贈神州省的這份厚禮,全然是看在老同學趙庚辰的情分上。
神州省有關發展鐵路的規劃,早在趙庚辰省長之前便已呈報北京總部,然而到了士心軍這裡,他卻置之不理。緣何如此?隻因趙庚辰的前任那位李省長,總是與士心軍意見相左,對北京總部毫無敬意,妄圖在鐵路發展和運營上打造“獨立王國”,這顯然是欲削弱鐵路的垂直管理和統一指揮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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