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運最後一天,楊維新和肖嚴在神州車站待了一整天,兩位春運工作組領導可謂是兢兢業業、善始善終,實為可敬。
下午,曹清連陪同楊維新查看一番現場後,坐在了貴賓室。在給楊維新彙報過關於春運結束後的幾項工作之後,趁文紹傑和肖嚴不在跟前的機會,楊維新主動聊起了一些話題。他問曹清連:“清連呀,我知道你和鄔良的關係一直都比較僵,我看這樣下去時間長了也不是個事兒啊,你看你自己能否想法緩和一下,如果不行的話,我想在中間給你們協調協調咋樣?”
曹清連沒想到楊維新今天會提到這個話題,知道老領導這是為他好,的確,鄔良作為主管領導,曹清連與其關係這麼不融洽終究不是個辦法。
“書記,您知道我們兩個的關係這麼僵原因是什麼嗎?對於他為了自己往上爬而壞我的事,我就認了,根本沒有忌恨他,我一直對他都是恭恭敬敬的。可是他呢,他卻利用自己的地位總是找我的茬兒,故意和我過不去,您說我該怎麼做?”曹清連對楊維新如實說道。
“是啊,我知道鄔良這個人心胸狹窄,私欲較重,雖說他已經當了你的領導,但是因為你還有可能對他構成威脅,所以他就處處想方設法打壓你。你也清楚他當初擠掉了你而被提拔上來,是因為背後有大靠山。之後他又打壓你,還是因為他有這個關鍵的上層關係,誰也不能把他怎麼樣。前幾次整你,如果不是董事長是個明白人,恐怕你這個站長的位置就很難說能保得住。可是,長遠來看,你與他的關係這麼彆扭,他要是繼續不放過你,那你想過沒有,你的日子就很難過,而且時間長了,董事長也不可能每次都能保護你呀!”
楊維新替曹清連想得非常周到,這個問題曹清連也不是沒想過。
“書記,您對我的關心我心裡很清楚,這份恩情部下我永遠不會忘記。可是,說實在話,關於我與鄔良的關係我不想讓您再參與進來。再者,我現在什麼都想明白了,對於我有無機會再往上走一步,我已經看得比較淡了,我隻想在神州車站這個崗位上多做點實事,把我的一些想法變成現實,讓車站各方麵的工作能夠最大限度地得到提升,這樣我就心滿意足了。不過,我確實擔心受鄔良影響,董事長迫於無奈,讓我站長這個位置保不住,畢竟鄔良後麵有大老板那個後盾,讓董事長忌憚。”曹清連說出了心中的最大顧慮。
曹清連很清楚,神州車站站長這個崗位十分特殊,鄔良是主管領導,如果兩個人長期處於矛盾狀態那也是不行的,那樣的話董事長一定會想辦法來解決這個矛盾。在不可能調整鄔良分工的情況下,解決這個矛盾最簡單最有可能的辦法是把曹清連調走,當然,這也是鄔良想要的結果。
接著,楊維新又告訴曹清連:“據我了解,對於上次沒能把你提起來,集團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你受了很大委屈,董事長也感到十分遺憾,而在這次春運期間你的工作做的又很出色,為集團公司爭了光,並且在士心軍這次檢查期間,你的表現也很精彩,士心軍對你也一定留下了不錯的印象,董事長想有心趁此再給你一次提拔的機會。這一點你也得心中有個數,還需要在各方麵小心謹慎,千萬不要發生任何不利於自己的事情。正因為如此,你與鄔良的關係也更應該處理好,以免他給你使壞呀!”
楊維新一說到這個話題,曹清連立馬側過身子,將身體傾向楊維新一側,直直的盯著其眼神,稍有疑惑地說:“書記,真有這種可能嗎?我怎麼覺得不現實呢,因為上次領導坐車添乘影響了開車,雖說你幫我們說情主持了公道,處理了集團公司調度人員,但我擔心領導會對我有看法呀。”
“我想那不會的,既然上次已經處理了調度,董事長肯定給士心軍彙報清楚了,可能不會再怪你。我想關於這個事情,今天春運結束之後,你想法找時間去專門給董事長彙報一下思想,探探他的口氣。馬上就要召開兩會了,他還要去北京參加會議,我猜有可能在北京會議期間,他會向士心軍彙報人事安排的問題,所以這段時間也是很關鍵的。”
楊維新的這番提醒的話,讓曹清連十分感動,也隻有像老領導楊維新這種關係,才對曹清連這麼說。
不過,隨後曹清連卻皺起了眉頭,有點為難地說:“楊書記,首先謝謝您的提醒!但是您知道我這個人的秉性,在工作上我什麼都不怕,從來沒有前怕狼後怕虎的。可在個人問題上,我一向臉皮很薄,曆來不敢在領導麵前表露任何欲望。以前幾次有關我的提拔問題,也都是董事長主動找我談的,現在要是讓我主動找董事長提這事,您知道我還真是難以開口啊……”
楊維新微微點點頭,然後抬起右手用食指點了幾下曹清連,說道:“你這個清連呀,還是秉性難移。你可知道,彆人為了自己的事情臉皮厚得恬不知恥,在領導麵前什麼話都敢說,就是你依然是個頑固分子!那你自己看吧,不去找董事長說也行,反正董事長這人還算是個開明領導,算你有福遇到了他,如果換成彆人,像你這樣隻顧工作,既不善於和領導走動,又不愛在思想上貼近領導,那誰會想著提拔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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