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之上,各派高層仍在隨意閒聊。
“左兄沒來?”
“好像是嶽兄有事要跟他說,晚些會來。”
聽到這個解釋,其他他便再沒多問什麼,而是又轉回到先前的話題上。
“要我說,之前還不如推慶王上去,也就不會有後麵這些事了。”
“不妥不妥,李升畢竟占著天下大義,我等文人卻是不好做得太過。”
還不等其他人再開口,這人就又繼續道:“要我說,最好逼他自己主動昭告天下,自願讓位於李浩。”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對於幾人所談之事,周圍眾人皆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印象裡,像“儒門”這種,該當是最死硬的“保皇派”,彆說是他們自己了,就是彆人說起這些,都該被批是大逆不道才對。
不過,從另個角度來看,倒也不算奇怪。
何人曾見鐵打的江山?何人不見流水的權臣?
一個皇帝是不是能坐穩江山,保住祖宗基業,對下麵的官員、士族來說,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
更不要說,這世界裡,還是以“武”為尊。
“三宗”之一,代表的就是一樓之下,萬人之上。
朝廷?有幾個先天高手?
當然,“天朝”也沒有“因言獲罪”的說法,他們這般隨意開口閒聊,本就不是什麼大事。
“這次大比,也有這事的影響?”
“不好說,看左兄的意思,興許……”
“要我說,一定是這樣,如今天下,看似盛世將至,實則暗潮洶湧,如不能讓門下子弟儘快成長起來,怕再一場浩劫過後,便又是一個百年之殤。”
聽到這人所說,其他人才都安靜下來。
他們說是“儒門”一係,也不是一般的小門小派,但在麵對天下大勢時,確也難有太多自保之力,與“大周書院”這種完全無法相比。
見他們停下談論,一直沒傳出聲音的“大周書院”那邊,才有人輕咳了一聲,淡然說道:
“諸位放心,如今神州已定,已非先前可比,即便小有波折,該也不會像之前那般模樣。”
“師兄之前曾對我說過,‘他們’不願再見到,中原之地最近百年,另有什麼較大變動。”
聽到這人的話,其他人都是眼前一亮,再不見任何擔憂樣子,好像單這一句話,便已可以決定天下大勢。
劉心湖看著他們興奮模樣,麵色平靜,心裡卻不是一樣。
“天下大亂……不過是件小事罷了。”
想到這裡,他才是把目光移向了觀看席那邊,很容易就找到了坐在裡麵那道身影。
“就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