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吊墜很好看,沒有其他了嗎?”
他緊緊盯著陸時的臉,不願錯過她任何表情。
“不然,要有什麼?”
陸時眼中浮現出茫然,隨後轉變為揶揄,“你主動提起歲聞不會是喜歡她吧,雖然我認識你沒多久,但以前你可不會這麼關注一個女孩子。”
“沒有!”
他的果斷戳中了陸時的笑點,一下子笑出了聲。
“沒有就沒有,你否認的這麼大聲這麼快,不會是有喜歡的女生了吧?”
“沒有!”
這次否認的更大聲了,甚至臉都激動得開始泛起紅暈。
陸時笑著擺擺手,“沒有就沒有,彆那麼激動。”
陸時隻是開個玩笑,她自然是知道他問歲聞是怕她突然發現什麼端倪。
誰知江星牧麵色突然變得十分嚴肅,他沉寂下來,深邃的眼眸猶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仿佛其中隱藏著一個巨大的漩渦,隻要稍稍凝視,便會不由自主地被吸入進去。
隻見他緩緩轉過頭來,目光直直地落在陸時身上,用無比鄭重的口吻說道:“我沒有喜歡的人,你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
無論是過去的她,還是如今的她,對於江星牧而言,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以前的她,是他百無聊賴的生活中唯一的樂趣。儘管兩人時常針鋒相對,但在江星牧眼中,這卻成為了一種彆樣的陪伴方式,是他孤寂時候的撫慰。
或許這種關係在外人看來更像是敵人而非朋友,但隻有江星牧自己知道,這份感情其實複雜得多,甚至可以說是亦敵亦友,隻不過更大概率隻是他單方麵這麼認為罷了。
對方可能真的討厭他。
現在的她,恰似冬日裡那一抹溫暖和煦的陽光,當江星牧靜靜地待在她身旁時,便能真切地感受到那份源源不斷傳遞而來的溫暖。
這種感覺讓他無比快樂,那種喜悅之情完全源自於內心深處,毫無半點虛假成分。
因為他們是最好的朋友,她是他唯一的朋友。
若非要將二者拿來相較一番的話,那麼現在的她於他而言,無疑是最為至關重要的存在。
倘若沒有了往昔的那個她,或許他尚且能夠咬牙忍耐那索然無味的生活。然而,他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接納失去現今這個她所帶來的後果。
就好似一個在冰天雪地、寒風凜冽的隆冬時節裡,衣衫襤褸之人,好不容易才獲得了一間能夠遮蔽風雪且提供溫暖爐火的屋子。
當他沉浸在這份來之不易的溫暖之中時,一旦這種暖意驟然消逝無蹤,他定然會精神崩潰、徹底垮掉。
我原本完全能夠默默忍受無儘的黑暗,前提是我從未親眼目睹過那璀璨奪目的光明。
他本可以忍受人人厭惡的日子,如果他不曾親身領略到那份難能可貴的溫暖。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江星牧再一次斬釘截鐵地著重強調道。
正因為如此,他實在難以承受哪怕僅僅隻是一丁點兒有關那一魄回歸之後,她有可能產生變化的態度;更遑論去麵對如今的她再度變回曾經那個她的絲毫可能性。
誠然,他絕非那種品行高潔的大善人。既然他已然將對方視作自己此生獨一無二的存在,那麼理所當然地,對方也必須將他放置在心間首位才行。
男朋友也不能越過他去。
陸時被他突然認真的態度驚到,一時失聲,張張嘴卻沒有聲音傳出。
“所以我對你來說是不是最重要的?”
江星牧開口詢問,勢必要從她口中得到一個答案。
陸時低頭攪拌著碗裡的粥,沒有回話,左顧而右言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