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門外熟悉的聲音,顧唯煙愣了一瞬,“四喜?你怎麼把他帶出來了?”
司南被這一聲爸爸叫的突然沒了興致,身體的欲望也跟著散了下來。
“彆提了,他鬨的我實在是沒轍了,我沒辦法才帶著他出來的。”
門外,老六緊緊的捂著四喜的嘴,生怕他再打擾到裡麵兩位大佬的調情。
“喜哥,你小聲一點,兄弟本來掙的錢就不多,你可彆害我扣工資……”
沒等他把話說完,突然四喜一張嘴,重重的在他的虎口上咬了一口,疼的老六差點兒一蹦三尺高。
“啊……我靠,”老六在空中甩了甩手,“喜哥,你不是說你屬羊嗎,怎麼又改屬狗了!”
“爸爸,吃飯飯!”又是一嗓子嚎進了辦公室,嚎得顧唯煙無奈放開了司南。
“爸爸?他在叫你?”
司南歎了一口氣,“是啊,當初醫生說他腦神經受損,會變成傻子,我不信,就試探他說我是他爸爸,結果他就記住了,一直叫到現在。”
好好的一場調情被打斷,顧唯煙也沒了再繼續下去的興致。
她低頭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五點了,今天晚上想吃什麼?”
司南想了想,突然臉色一變,“壞了,我爸給我安排了任務,讓我今天去感謝厲爺爺的,我把這事兒給忘了。”
完了完了,明天他爸要是問起來,他都沒辦法交代了!
“那就今天晚上去吧,”顧唯煙走到桌前收拾了一下桌麵,將緊要和不緊要的文件分好類,便拿起外套握住了司南的手。
去海城的這段時間,厲靳東又出錢又出人的,他們理應好好感謝一下他。
辦公室外,老六和四喜的戰爭越打越烈,他不但要防著四喜咬他,還要防著他大呼小叫,惹得辦公室兩位大佬不高興,簡直要多辛苦有多辛苦。
他都恨不得一巴掌打暈眼前這個不省心的玩意兒,但一想到他的腦子裡有傷,他怕一巴掌再打死他,一直沒敢下手。
房門開啟,看著顧唯煙和司南走了出來,老六立即站直了身體。
“小姐!”
“爸爸!”
司南有些頭大,他們去拜訪厲靳東,總不能帶著一個傻子去吧!
“讓老六先帶你回醫院,明天我去找你!”
“我不,”四喜頭搖成了撥浪鼓,除了兩條腿,能動的關節無處不再抗拒。
他不想回去,那裡一點都不好玩,還每天有人給他打針,他害怕打針。
“我要出去玩!”
顧唯煙沉著臉對著老六使了個眼色,老六會意,拽著輪椅就要往外走。
四喜瞬間急眼,他將腰往上一挺,手肘卡著輪椅扶手,砰的一聲就翻到了地上。
那個樣子,就像是家長不給買玩具,躺在地上撒潑打滾的孩子。
“我不回去,我要出去玩,我要找爸爸!”
司南驚了一瞬,隨後快步走過去,製止了四喜繼續傷害自己的動作。
“彆鬨了,信不信我揍你?”
“我不管,我就要找爸爸!”
隻有“爸爸”才會帶他出來玩,其他的人都不理他。
司南無奈,如果不是四喜受傷,他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他不可。
煩躁的呼啦了一把頭發,司南敗下陣來。
“好好好,帶你去玩,但是你跟著我必須要聽話,不準再這麼大呼小叫的,知道了沒有?”
四喜停下在地上扭動的身體,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