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然汽車拋錨的地方在郊區,他們順著導航走了大概兩個小時才到。
此時,喬寒還困在車裡,看著車外朦朧的雨幕,焦急又無可奈何。
如果不是因為孟老和他爺爺是舊交,這場外診,他是不會出的。
等喬寒上了車,司然立即貼心的拿過一條毛巾,給他擦了擦落在頭發上的水。
司南看得一陣唏噓,“胳膊肘往外拐,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麼多年,你什麼時候對我這麼好過,哼,再裝溫柔人設,你也改變不了骨子裡那河東獅吼的本質。”
司然忍不住瞥了他一眼,“你不是困嗎?睡吧,睡著了我們也能安靜一會兒。”
“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司南坐在副駕駛位上,回頭看向喬寒,故意說道,“姐夫,在我心裡,你就是當之無愧的活雷鋒!”
喬寒將毛巾遞給司然,伸手整理了一下衣襟,這姐弟兩個相互鬥嘴的場景他見的多了,早就已經見怪不怪。
“為什麼這麼說?”
司南毫不客氣道,“為民除害啊!”
司然忍不住將手中的毛巾扔到了司南的身上,“少說兩句沒人把你當啞巴!”
說完,司然又看向喬寒,眼神瞬間柔和,“彆理他,他剛吃了假藥,神經正錯亂著呢。”
因為提前打了拖車電話,沒一會兒,司然的法拉利便被拖車拖走了。
司南看了看荒無人煙的公路,有些不解,“姐夫,誰啊,這麼大臉,大清早的就要求你跑這麼老遠親自來出外診?”
喬寒歎了一口氣,“城郊,那裡有個孟老,跟我爺爺是舊識,不好推!”
司南點了點頭,讚同道,“的確,人情世故最麻煩!”
司然雙腿交疊著坐在後座上,隨手打開筆記本電腦就要處理工作。
她現在不想聽司南說話,這小子嘴上一向沒個把門的,逮著什麼說什麼,她還真的有點擔心他再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來,影響她在喬寒心裡的形象。
“睡你的覺,我還有工作要處理,讓我安靜一會兒。”
司南撇了撇嘴,沒再打擾司然。
越野車行駛在公路上,快速又平穩。
因為這裡是郊區,視野空曠,再加上外麵正在下雨,天空霧蒙蒙的一片,也看不到什麼好風景。
司南無聊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隨後便靠在副駕駛位上開始閉目養神。
他本不想睡,可最後還是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昨天晚上累了一夜,黎明他隻睡了一個小時,如果不是司然打電話把他搖起來,他能睡一天。
時間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司南搖搖晃晃的睡的也不安穩,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越野車正好開到了喬家醫館門口。
看著車外陌生的環境,他的腦子裡還有些迷糊。
後座上,司然收好筆記本電腦,隨口說了一句。
“你先回去吧,下午我自己打車去依雲灣就可以了!”
司南迷迷糊糊的揉了揉臉,朦朧的眼神瞬間清亮起來。
“剛說了你卸磨殺驢,你就喘上了,我大老遠送你們過來,你們就不打算請我進去坐坐?”
“當然要請,”喬寒笑了一下,他還是挺喜歡這小舅子的性情的,比大舅子要好。
司宴的性情比較沉穩,又長居高位,雖然人也算隨和,但那舉止投足之間總是透著一股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