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於血脈壓製,司南再不情願,最後還是乖乖的去了司宴的辦公室。
大喀喇得坐在司宴的對麵,司南抬腿往桌上一翹,姿態隨意的仿佛在自家炕頭兒。
“什麼事兒不能在電話裡說,我很忙的你知不知道?”
司宴低頭看著手中的報表,眼都沒抬,“我也很忙!”
司南皺眉懟道,“就你的時間是時間,彆人的時間就不是時間了?到底什麼事兒啊?你再不說我就走了!”
司宴百忙之中抬起頭看了一眼,隨後對著一旁的沙發抬了抬下巴。
“我和你大嫂要結婚了,請柬沒人寫,這點事兒就交給你了!”
司南側頭看著桌子上那一大摞的請柬,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麻煩!
寫字更麻煩!
“你結婚又不是我結婚,這種事也要交給我?那你結婚那天,是不是還打算讓我去替你拜堂啊?”
司宴往後靠了靠,眼神沉穩,剪裁得體的西裝襯得整個人成熟又穩健。
“這主意不錯,電視上不是經常有兄弟替大哥娶親的橋段嗎?正好給你一個鍛煉的機會!”
司南嗤笑一聲,“還有抱著大公雞娶親的呢,你乾脆去抱一隻大公雞跟大嫂結婚算了。”
司宴笑了一下,他發現跟這小子說話,又生氣又放鬆,挺矛盾的。
“行了,彆耍貧了,這點事兒做好了,到那一天給你包一個大紅包!”
司南嘁了一聲,“誰稀罕?”
司宴從容不迫的挑了下眉,“是啊,什麼都不用乾,每年就能分到幾千萬,要是我,我也看不上那百八十萬的。”
司南最怕的就是司宴拿股份的事情說事兒。
那是他願意要的嗎?那是他爸給他的。
當然了,每年分紅能有多少,還要看司宴這個一把手的能力到底有多強?
他要是消極怠工,直接影響的可是他的錢包。
司南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應該為大腿做一點貢獻。
“行,不就是幾張請柬嗎?我幫你寫行了吧?多大點事兒!”
司南站起身走到桌前,拎起那一大摞清柬就要往外走,忽然司宴在身後叫了他一聲。
“站住,你要去哪兒?”
司南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回家啊,還能去哪兒?”
“在這兒寫!”
司南不解,“我乾嘛要在這兒寫?”
司宴嘴角漾起一抹弧度,攸然開口,“監督你,免得你消極怠工,請柬寫不完,晚上你就彆吃飯了,警告你一句,彆再跟我討價還價,小心你今年的分紅!”
“萬惡的資本家,”司南咬了咬牙,無奈的又走了回來。
在這個家裡,他就是個卑微的小可憐,誰都得罪不起。
司宴結婚的請柬是傳統風格的,上麵的祝福語已經提前打印好。
司南隻需要拿著小號毛筆在上麵寫上受邀人,以及新郎新娘的名字就可以了。
字並不多,但請柬多啊。
司南大概估算了一下,起碼五百份!
拿起毛筆沾了點墨汁,司南邊寫邊吐槽這傳統的弊端。
“還要手寫?你乾嘛不讓他們打印好再送過來?”
“你懂什麼?手寫才能體現對賓客的尊重!”